肖征命人将他们全部带出营帐,单独将卜甘提了上来。
卜甘也知道自己身份已经暴露,说不说都是个死,索性咬死了什么也不说,任凭他们使尽了手段就是不张口。
口供还没有问到,人自是不能现在就死了,肖征命人将他带下去保命,又将最后一个俘虏带了上来。
看到进入帐中的人一个个竖着进去,横着出来,裘郎中吓都要被吓死了。
因此一被带入帐中,看到肖征便噗通一声跪倒:“军爷饶命,我与他们真不是一伙的,我是被他们绑架的,我不是北狄人,救救你们放了我吧。”
“说说吧,你是怎么回事?”
裘郎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军爷啊!小人是常州府的郎中,因为擅治外伤,被他们哄骗到城外,强行带着一同上路,小人与他们真不是一伙儿的呀,求您明查。”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裘忠诚,是常州府人氏,在常州府行医多年,您只要去常州打听一下便知,小的没有说谎。”
“是不是一伙儿的如今我们也无法查证,你如何证明?”
“小的可以检举,小的这些时日与他们在一起知道很多事情,小的愿意全部告诉大人。”
“好,说来听听。”
裘郎中立刻把他这一路上听到的,他们如何联络了北狄人,又准备如何袭击和亲队伍,还有准备如何活捉宜芳公主逼他交出解药之事,一一都讲了出来。
包括他们在洛平山藏了五百骑兵,领兵的将领是拓跋烈手下的一名偏将,叫做金赤虎的事情也讲了出来。
卜甘他们估计是打算等拿到解药之后便杀了裘郎中灭口,再加上他们说话的时候用的都是北狄语,以为他听不懂,因此商量事情的时候也没避着他。
却不知道,裘郎中其实懂得北狄语,因此一路上把他们商量的事情听得一清二楚,这也是为何一路上他都在想方设法逃跑的原因。
他虽然是为了钱什么人的病都治,可他也是南朝人,做人最起码的底线还是有的,他可不想成为万人唾骂的汉奸。
听到裘郎中讲述的这些,两下互相验证,肖征觉得他没有说谎,于是吩咐人将他看管起来,自己则去向苏郁离汇报此事。
听完肖征的讲述,苏郁离微微一笑,自己正在想着用什么办法把洛平山的那帮人引到鬼见愁呢,这不,机会来了。
“去,把他带上来,我亲自问问。”
“是。”
不大一会,便有军士提着裘郎中进了营帐。
听到公主要见自己,裘郎中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和亲队伍到常州府的时候,他也是知道的,从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这么近距离见到,传说中的皇亲国戚,不知这位公主殿下为何要见自己。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胡思乱想之际,一道女声在他头顶响起。
“你叫裘忠诚?”
“是,小的名叫裘忠诚,家住在常州府,南城甲四号胡同,家中还有一位年近六旬的老母......。”
听他絮絮叨叨不停的讲着,苏郁离不禁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行了,本公主今日不查户籍。”
“小的该死,小的一紧张就管不住自己的嘴,请公主殿下见谅。”
裘郎中急忙解释。
“听肖将军说,你懂北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