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揉了揉屁股,等他走远才龇牙咧嘴道:“这玩意儿真下狠手!”张天衡见状竟是忍不住笑出声,雨墨回头瞪了他一样,说道:“再笑就自己过去!”张天衡收敛笑意,跟在雨墨身后。
一直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二人才止步,眼前一片…树叶在地上垫着,旁边有个火堆,不错的露天大别墅。张天衡看着雨墨,雨墨面不改色,义正言辞道:“现在情况特殊,也就剩这个了。”
张天衡看了眼不远处,比他这多一块布遮风挡雨,虽然只遮挡上面,但条件还是不错的,眼神幽幽看向雨墨,雨墨终究有些心虚,转身道:“我事儿很多的,很忙的。没什么大事别来找我,哈。”刚要打算离去,便听到后面传来声音,“等等。”
雨墨回头,暗道:无论如何都不给他换,让他笑。心中这般想,依旧面带微笑,“怎么了?”只见张天衡不知从何处取来些水洗了把脸,大致擦过后与雨墨对视,他顿时呆住了。
“不,你凭什么!”雨墨满脸不可置信,这人竟然比他要白!正要说什么,又听到张天衡说道:“你牙挺白的,是天生的么?”雨墨满脸呆滞,深吸几口气,转身离去。
张天衡见状轻笑一声,躺倒了叶子上,雨墨终究没搭理他。走到一处拐角,一声尖锐爆鸣传来,张天衡愣了一会儿,哈哈大笑起来。过了许久,张天衡才止住笑意,喃喃道:“这小子年纪不大,个子倒不小,吃什么长大的!”转而摇摇头,“跟个瘦竹竿一样,一看就不经打。”
虽是这么说,张天衡想起那黑色少年的身高,想踹他的欲望越来越大。
远游在外,难逢故友。未曾相见,何谈故字只说?相逢何必曾相识嘛,虽未深交,但有种感觉,竟是格外的亲近。
…
雨墨离开后找到巫枭何,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巫枭何见状诧异道:“咋了?受啥刺激了?看到有人比你白了?”雨墨闻言,感觉心头好似被捅了一刀,怒道:“巡逻的时候不许说话!”
巫枭何见状笑了起来,“这是说中了?唉,是刚刚那个?”雨墨伸手去抓巫枭何,二人打闹许久。一直到了城门口,二人才消停下来。巫枭何漫不经心道:“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之后几天来的人不会太多,总算可以闲下来了。”雨墨笑道;“那可不是。就是不知道这大阵什么时候撤下来,等撤下来后就好多了。”
城门除了看守士兵,不少人在往二人这边张望,显然身份不低。沿着街道走到一处酒馆,雨墨喊道:“来酒…”还没说完,就被巫枭何一巴掌按住,“你才多大就喝酒?”
雨墨挣扎道:“你就比我大一点儿,凭什么你能喝!”巫枭何坐到椅子上,一手按住雨墨,“大一点也是大,不让喝就是不让喝。”二人说着,身旁之人有意无意的往这边靠近。
二人打闹之间,几根断骨飞来,只在瞬息间,二人便拉开距离,巫枭何坐于楼上栅栏处,雨墨站在一人肩膀上。
巫枭何皱眉四望,见酒楼内的原住民皆是双眼无神,飞身而下,随手打晕一人,带其进入一处包厢,“下手干净些,别脏了地方。”雨墨懒散道:“知道了。”木剑不知何时来到他的手上,几人蜂拥而上,雨墨又坐回到椅子上。
看着这些人面无表情且下手狠厉,雨墨拿着木剑随意抵挡,未动分毫,却是不禁好奇道:“你们哪来的?怎么一蹦出来,就把我们的人折腾的奇奇怪怪的?为啥不弄死他们?打仗的时候也是奇奇怪怪的,明摆着送死。
为啥每同你们交手一次,我们的实力就会弱上许多?你们是在身上下毒了么?唉,不回别人话很没礼貌的!打架就打架,又不妨碍你们说话,好歹吱一声呀,来的时候还把嘴给毒哑了不成?
哇,那你们下手也忒狠了吧!至于么?对了,你们从哪来的?怎么来的?为啥之前一点情报都没有?一下子蹦出来这么多,是现生的么?不对呀,现生的也不该有这么多吧?
唉,你们是不是之前都躲在地底下,跟树一样直接结果生娃呀?都这么方便的么?你们是人不是?看着像,可怎么都这么呆啊?是不是出生的时候跌的狠了,砸到了脑袋,一不小心砸成了哑巴?是不是是不是?
唉,你们回话呀,这样很没礼貌的。”说话间手中木剑一转,一道无形剑气向他们袭去。周围之人立即散开,身上皆有细微的伤口。
雨墨叹口气,“你们这么无聊,怎么活到现在的?没给憋死真是奇…”“闭嘴!”有一人脸上竟是表现出愤怒,其余人虽是没什么变化,但眼中确实有些许不耐。“哟,会说话呀,那为什么不回话?见外了不是?虽是萍水相逢,但也是缘分嘛。”嘴上不停,眼中的杀意却是愈发浓重,手中木剑似是发出寒光。
雨墨反手持剑横于身前,几人再次蜂拥而上。雨墨微微一笑,围杀几人只觉得眼前一白,随后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眼前的是他们的身体,未有一滴血流出。
雨墨随手抓起一个头颅,笑道:“会说多说些,不然这样多难看,是不是?好好的一个人,这不是可惜了么?可惜我不信佛,不然非得给你们念上一段往生咒,以敬我们这缘分。
听说中州的佛门挺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蹦出来的,可惜没看过。之前也没少听外来商人说这茬,也带了不少书,挺没意思的。以后有机会还是要亲自去看看的,不然都跟你们这样,那可就不好了。
毕竟,以后遇到像你们这种的朋友可不多了,不学上一些怎么庆祝我们的友谊?”“不会用词就别瞎用,书都给你糟蹋了。”巫枭何从包厢中走出,身后立着带进房那人,双眼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