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平静听着天元国师把话讲完,无视了这位天元国师的存在。
随后继续指了指不远处那座在暖阳下熠熠着的白玉坛。
一字一顿的说着:“就在这青天白日之下,那代表着天元尊严的白玉坛,已然变成了阴阳家藏污纳垢的后花园!”
鹤氅老人脸色难看,阴阳家出了内鬼,谁?
三教的修士大能瞬间明白了江畔刚刚三问的用意,宛如万千根器针扎似的压力降临到了眼前这位鹤氅老人的身上。
六祖惠能大师眯了眯眼睛,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邹施主,觉云师侄所言可是为真?”
代表杏坛书院来此的是一位白袍夫子,一看就是个火爆脾气。
都没等国师辩解什么,直接大骂起来。
“早看你这老匹夫不顺眼了,听我那几个已经在朝堂之上的学生说过,陛下常年自闭于深宫之中,就是你干的吧。”
鹤氅老人勉强扯出一抹笑意,“诸位还请不要激动,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们去那白玉坛中看个究竟不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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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皇城,深宫之中。
身穿龙袍的身影久违的走出了寝宫,陶醉的望向天上的旭日。
腰上别着鱼符,穿着暗青色长袍的太监恭敬的站在龙袍一旁。
“小忠子,你猜事情进展如何了?”
听到询问,太监身形动了动,作揖说道:“杏坛书院的白先生前几日才回到书院,现在已经知晓了此事。先生之后的谋划,就不是阉人我能揣测的了。”
温和的日光给这位天元皇帝饱经风霜的脸上添了一抹血色,他畅快的笑了起来。
“白先生要是亲自布局,单单一个阴阳家,还能翻天了不成?!
若非儒圣老爷子神游天外至今未归,这邹衍怎会如此狂妄!”
龙袍男子气血上涌,原先泛白的脸色终于看起来健康了些。
“小景遥呢,现在是不是去救孙凯那小子了?”
太监神色古怪的说道:“回陛下,景遥公主她却是去救了,只是好像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被抓住了,甚至是被国师抓到了。
国师甚至三教辩论都晚到了很长时间。”
龙袍男子神色无奈,但并不慌乱。
“没事,邹衍现在不敢轻举妄动的,有东夷族那小子遮蔽天机,他什么也看不到。
还有别喊他国师了,今日过后,百家之中,再无阴阳家!”
......
......
杏坛书院。
一位男子从书院大门稳步走出。
一路上,所有路过的学生或是夫子,都对其露出尊敬的神色,躬身行礼。
男子身材修长,面容清瘦,在这艳阳高照的天气,却披着一件雪白貂裘,腰间还悬有一柄不算长的戒尺。
一位儒衫老者小跑着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稍显狼狈。
见那位男子还在向前走,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开口大喊道:“白先生,此行为何要带上‘德’字尺?可是要出远门?难不成是去捉拿那四凶?”
被称作‘白先生’的男子终于停步,转头看到了儒衫老者满头大汗的样子,嘴角含笑,摇了摇头。
“略施惩戒,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