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亲近人的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因为他的憨厚真诚,对于上位者来说很喜欢,这种人更无害,更让人感到亲切。
可惜啊,偏偏正是因为真诚,他才会执着于所谓爱情,没那么看重前途。
郝执事跟丁十三院两位师兄一样,都是很替他惋惜,却又无可奈何。
………
一个月后。
二柱少见的上午回家,让丁十三院的两位师兄,感到一丝不祥的预感。
猜到二柱应该是办完手续,即将下山。
屋内。
“师兄,俺要走了。”
陈二柱在通铺上收拾着东西,抬头望向两位师兄。
林渊和李鸿宛如生闷气的父母,对家里任性的孩子,感到很不满。
一个坐在桌旁,一个坐在另一边凳子上,各自低头不语。
“那师兄们……俺就走了昂。”
陈二柱叹了一口气,提着沉重的包袱,打着最后一声招呼,就这样走出屋外。
这时,屋内的两人再也绷不住了,这才追到屋外,纷纷跟他道别。
说完许多掏心窝子的话,两人这才放他离去。
望着慢慢走到院门口的二柱,说完道别语的两人,却又有些绷不住。
“二柱,出宗门以后,遇到任何的事情,记得跟师兄说,师兄的名头你可以尽管拿去用,别说只是外门总榜,以后倘若成就内门,你也大可以拿去吹嘘,师兄准了!”
林渊紧绷着表情,望着院门口的二柱背影,一脸严肃的喊道。
“对,二柱,有事情别闷在心里,给师兄写信,有空就来看看师兄,没空的时候,师兄就来看你!”
李鸿亦是放声大喊,语无伦次的同时,眼睛也渐渐红了,带着一丝哽咽道:
“还有!二柱,鹰山李家的名头尽管拿去用……入他娘的李家,也就有这点屁用了!”
“师兄……”
陈二柱回首望来,忍不住红了眼,可终究不是当年的少年,做不到当众大哭,只是哽咽挥手道:
“二位师兄,俺改天一定抽空来看你们!”
说完,他转身狂奔出院子,一边跑,一边抹着眼泪。
“昂昂昂……”
棚子里,旋风羊感受到悲伤的氛围,不由仰天长嚎。
………
………
二柱走后。
林渊做什么都不得劲,总觉得空落落的,院子少一个人的感觉。
明明二柱平时天天当差,白天整天见不到人影,可他真正离开后,就是感觉少了什么。
在憋了一个月后,林渊终于忍不住下山,去山下坊市找钟娘子。
两人去野外散心后,他的情绪好了许多。
这时。
“对了,林渊,明年的供奉我也顺便给你吧。”
大树下,两人坐在草地上吹着凉爽的风,钟雪蓉却忽然说起正事,明媚的笑着:
“你要好好冲击内门,只剩最后两年多点,明年你就不用下山了,我把这两年的供奉都给你!”
说着,她取出一个储物袋,递了过来。
“你也要跟我道别了吗?”
林渊瞥了她一眼,没有去接储物袋,不虞的说道。
话刚说完……
钟雪蓉挽住他的胳膊,青丝飞舞,蜻蜓点水的在他脸上一啄。
“林渊,你一定要升入内门,然后再来找奴家,我们……反正你一定要升入内门!”
说完,她眼中含着一丝期翼,脸颜烧红的站起身,带着羞赧之意逃走了。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这……”
林渊神色微怔,虽然最近他的两次主动邀约,让两人的关系有点进展。
可是这一幕的发生,还是让他猝不及防。
“不管怎么说,我确实……一定要升入内门!”
林渊很快抛开杂念,抓住钟雪蓉留下来的储物袋,坚定了决心。
这个内门……他升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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