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石乾叫道:“猛干,他们杀了出山。”
巨人拓石猛干怒吼一声,声如闷雷,震得周遭人心头一颤,紫气以下修为者几乎站立不住。拓石猛干巨拳砸向月容冥樾。
月容冥樾毫不示弱,他将竹竿别在腰中,挥拳迎上。
砰砰砰三声巨响,两人瞬间对撞三拳,各退出数步。
拓石猛干像兴奋躁动的公牛:“再来,”便即再行扑来。
见两大高手动手,其他人也再厮杀起来,他们都有意距那二人远一些,以免被无辜波及。
谢镇恶没有与人动手,他暗自观察拓石猛干与月容冥樾状况,心中隐隐有所期盼。这二人的拼斗没有任何讨巧成分,完全是靠实力修为比拼,转眼间已拼撞近百次,月容冥樾气息渐渐低落,拓石猛干却好似越战越勇。
拓石猛干边打边得意叫道,“臭瞎子,你不是咱对手。”
月容冥樾道,“大懒货,未必。”他突然拔出竹竿向拓石猛干砸去。
拓石猛干巨臂护住头顶,身形前冲,他要凭借铜筋铁骨,拼着挨上一下,争取机会重创对方。
竹竿重重击在拓石猛干手臂上,突然居中断折,竹竿内现出一把尖刺,立刻刺入正前扑着的拓石猛干胸膛。
拓石猛干身形定在那里:“臭瞎子,你使诈。”
月容冥樾得意:“大懒货,二十年了,我赢了,赢才是道理。”他正要拔出尖刺,忽然一点金光如流星般袭到,瞬间他身形一震,一只金色短箭射中他的胸膛。
他有些不敢相信,以他的修为,寻常箭矢根本伤不了他。他看向射箭的人,那正是谢镇恶,那只小箭则是破魔箭。
拓石猛干铁拳狠狠击来,月容冥樾身形飞了出去。
“哈哈哈哈,”伴随着闷雷般笑声,拓石猛干大步迈向月容冥樾,月容冥樾真气被破,受创不轻,一时难以动弹。
拓石猛干来到近前,一拳砸向月容冥樾脑袋:“赢才是道理,是咱赢了,哈哈哈。”说一句,他便砸出一拳,转眼间月容冥樾已被打得满面是血,出气多进气少。
月容崧急忙叫道,“别打了,我们认输。”
拓石猛干继续挥砸月容冥樾:“这一拳,是为出山,报仇。”
“住手,”一个黑衣女子凄厉叫着来扳住拓石猛干巨人般的手臂,却被拓石猛干手臂一震,将她甩了出去,这女子是月容飞霜。
拓石猛干要再打月容冥樾,手腕却被谢镇恶抓住。
拓石猛干身上有伤,加上刚经历一场生死缠斗,气力不佳,他甩手之下并没有震脱谢镇恶的手,瞪大牛眼看向谢镇恶:“你是谁?要干什么?”
拓石乾忙道,“自己人,他是青姑的男人。”
“青姑?青姑回来啦?”拓石猛干猛然站起,不料因失血过多,打斗脱力,竟一阵晕眩,摇晃着就要倒下,谢镇恶急忙勉力扶住了他。
此时,分布在拓石部各地的族人得到消息,已然大批赶到,将这里团团围住。
月容飞霜在月容冥樾身旁呜呜恸哭,同时手忙脚乱为月容冥樾包扎处理伤口。
谢铭勇默默上前帮忙,掏出一个瓷瓶递向月容飞霜,“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有特效,先救人要紧。”
看着受到重创的月容冥樾,月容崧无心再战:“拓石老鬼,今天我认栽了,怎么办?你嘎巴溜脆给个痛快话。”
拓石乾狠厉道,“杀咱族人,又害死拓石出山,必须偿命。”
月容崧道,“月容部人也死伤不少,拓石出山的命,由我来偿。”说完也不啰嗦,抬刀便抹向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