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勇道,“山河虽好,毕竟容纳有限,能够供养这样的大部族吗?”
谢镇恶微微点头,对谢铭勇有嘉许之意:“随着部族发展,原本区域资源有限,肯定是不够吃的,所以他们只能扩张,抢别人地盘。抢成了,部族进一步壮大,抢不成,可能就会被打回原形,甚至原本立身之地也丢了,还可能会被灭族。”
谢铭勇一咂舌:“野蛮民族还真是野蛮。”
谢镇恶道,“你还别小看他们,你身上有一半的血来自这个民族,你外公年轻时曾力擒虎王,剽悍异常,真和他们打起仗来,汉人军队未必占得了便宜。”
谢铭勇问:“人称外公是驱虎者,外公真能控驭猛虎吗?”
谢镇恶道,“拓石部自称是虎的后代,血管中流淌着猛虎血液,真假已无从考证,不过,你外公能驯养驱使猛虎却是真的。”
“外公好酷。”谢铭勇赞叹,又问:“父亲,你当初为何要来鲜卑山?又是怎么和二妈遇上的?”
谢镇恶眺望远山,仿佛又看到二十多年前的一幕:“那时我刚刚征战归来,镇魔山灵宝迭出,魔患频发,我受命前往镇魔。当时,十二神像中虎神神像已经于几年前碎了。我检查封印状况,率队猎杀中魔者,后来得知一个月前出现恶魔之花,有个披发头陀将那恶魔之花炼化。我很吃惊,因为炼化恶魔之花后就会成为地狱武王,那是巨大的魔毒隐患,我派人四处查探那披发头陀下落,有消息说在鲜卑山发现披发头陀踪迹。我便带上破魔箭,奔鲜卑山而来。”
“当时已是隆冬,鲜卑山上白雪皑皑,寒冷异常。那天,我在山里搜寻大半天,又冷又饿,看看天色渐晚,便想找个地方休息。就在这时,我听到前方有人喊虎啸的厮杀声,我急忙过去,见打斗的是两人一虎,其中一人就是你外公驱虎者拓石乾,此时,他和那只虎在攻击另外一人,那个人正是披发头陀。”
“你外公修为不及对方,原本被动,但有那只虎配合,所以与对方算是旗鼓相当。我悄悄靠近,他们双方已发现我,但无暇顾及,也可能是不屑顾及。那披发头陀眼见被动,忽然取出个陶埙样物件来,放到嘴里一吹,那原本攻击他的老虎便怔在那里,他再吹,那老虎突然攻击起你外公来,眼见你外公险象环生,我便用破魔箭一箭射中披发头陀。”
“披发头陀带着箭逃走,我在后面紧紧追赶。他一跑,那老虎就恢复了清醒,你外公便带着老虎在我后面追。按我的速度原本是追不上披发头陀,但因为有破魔箭牵引,我就一直没有被他甩丢,就这样一直跟着他,整整追了两夜一天。第三天早上,终于追上了他,只是,他已成一具干硬黒尸,破魔箭便插在黒尸上。”
谢铭勇问,“那个陶埙呢?”
谢镇恶看了他一眼:“你外公当时也想找到那陶埙,他很奇怪,那老虎已是他最亲密战友,怎么会被披发头陀的陶埙影响转而攻击自己?但是,我们找了一天也没找到。”
谢铭勇道,“然后,外公把你带回家,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就把二妈嫁给你了。”
谢镇恶笑:“你小子还挺聪明。”
谢铭勇道,“我还是很小的时候见过外公,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