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福瞰敬的话,萧逸隆道,“你这样说,不是要让我大阳王朝后世多君并立吗?”
福瞰敬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不禁头上冒汗:“微臣的意思是,陛下五子都是天下英杰,个个都是、个个都是……”他一时找不到合适词语,卡在那里。
王安邦打断他:“皇太孙这次在平定叛乱中表现出忠诚和果决,是不错的太子人选。”
尚书左仆射裴瑄却道,“臣听闻皇太孙性情有些乖戾,太子人选可以考虑萧昭胤殿下。”
萧逸隆对裴瑄的直言并未责怪,他知道裴瑄说的是事实,但他对萧昭瑞这次表现也很满意,当时他已然绝望,太保龚瑾被斩,在场众人无人敢与他呼应,无人敢站位表态支持他,是萧昭瑞及时赶到,那一句“我相信”瞬间给了他勇气,让他看到希望。
他目光转向谢镇恶:“老谢,你的意思呢?”
谢镇恶道:“皇太孙机敏聪慧,行动果决,这次确实建下奇功,如能进一步收敛锋芒,以宽仁之心对待天下,则必是我朝之幸事。”
王安邦道:“皇太孙正值风华正茂,有些血性在所难免,更何况这次事件中他一只眼睛被废,性情也会受到影响。”
萧逸隆说道,“以后就由安邦多多教导昭瑞,一定要严格要求。”
王安邦俯首称是。
萧逸隆又道:“裴瑄和老谢所言确有道理,不过好在还有时间,他还有成长的机会。”说到这里,萧逸隆话锋一转:“老谢,这次事情,若兰功不可没,我看,若兰是上天赐给昭瑞的贵人,有若兰辅佐,我对昭瑞就有信心。话说回来,他们二人的婚事,是不是也该准备了?”
谢镇恶道:“镇魔山封印迫在眉睫,此事一了,就可以为他们完婚。”
萧逸隆道:“还是你的镇魔山,朕答应你,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号令天下高手联手封印镇魔山。对了,若月怎么样了?太医治疗有效果吗?”
谢镇恶道:“谢陛下垂询。若月状况好了很多,两天前已能自如活动,只是精神不佳,今天我看她状态明显好了起来。”
正如谢镇恶所言,谢若月在卧床两天后已能自如活动,可是一直是病恹恹的状态,食欲不佳,吃东西很少,这让谢镇恶和谢王氏很是担忧。但今天一早,谢若月看起来却很精神,还笑着和谢镇恶说话,在谢镇恶印象中,谢若月已经好几天没有笑脸,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看来若月终于是熬了过来。
谢镇恶松了一口气,谢府佣人吴妈却变得紧张起来,接连两天,她发现谢府下院饲养的鸡好像被什么东西攻击了,每天两只,都是脖子被咬断后丢到地上。
吴妈将此事报告了后厨管事张大,说后院进了黄鼠狼,每天来吃鸡,可奇怪的是,这黄鼠狼好像只是喝鸡血,没有吃内脏和肉。
张大看那死鸡样子像极了之前投喂无心后的死鸡,可是无心已经被皇太孙要走了,张大觉得事情蹊跷,便让小伙计赵四夜里悄悄守在后院,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天,赵四在后院守到下半夜,正有些恹恹欲睡,忽听鸡笼里骚动起来,他以为是黄鼠狼来了,拿了棍子便要去轰打,可他立刻发现那不是黄鼠狼,那是个身形瘦小的人。
他很吃惊,蹑手蹑脚向前靠去,那人似乎有所察觉,猛然转过身来,赵四认出那嘴角流着血的人竟是谢府二小姐,谢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