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阳表示怀疑，说：“他们能进得了金库，就肯定做好了拖延时间的准备，不管最后能不能脱身。在他们最终成功或失败之前，什么谈判都是没用的，他们根本不会听。你打算说什么？”

库克把手指悬停在通话按钮上说：“搞垮他的心态。他想拖时间，我就给他时间，但要拿人质来交换。最终，还是让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你，帮我制造点动静。”

说完，他落下手指，拨通银行大堂经理的座机。

营业厅大堂的电话铃声响了。

与此同时，天花板上也传来了奇怪的异动，发出很大的噪音，听来就像有人在一口井里使用电钻打洞。

“这是什么声音？你们在干什么？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人？”大卫接起电话，正如库克猜想的一样，发出愤怒的咆哮，“我的耐心可远没有我的子弹多，不给我解释清楚，我现在就让你后悔！”

另一头传出库克关切而焦急的声音：“别冲动，老虎！我让他们停下了，你听，没声音了，不是吗？”

天花板上的声音果然消失了。

大卫沉默了几秒钟，再次问：“你在干什么？”

“不是我，我没有下命令的权力。是指挥官，他让特战队放一个机器人窥视你。

“这是个很正确，也很有必要的操作。

“他没做错，只是你们也很聪明，把通风口全部堵住了。

“但机器人身上还有电钻，可以在通风管薄薄的铁皮上钻个洞，再打穿石膏板，就能让窥视镜伸出来了。”

“让你们的破机器给我滚回去！”

“已经撤了，你放心。但我不能保证他们不会执行下一步计划，我们必须知道里面的情况，除非你告诉我们。”

“告诉你妈个头！我要的直升机呢？”

“别这样，老虎，你的心态要稳一点。我说过，直升机有难度，我在为你争取，好吗？但你也得帮帮我，让我跟上面有交代，有可以讨价还价的筹码，你懂吗？”

“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有几个人？人质有几个？有没有老弱病残和身体不适的？在这种精神高压的状态下，身体和心理素质差的很容易出问题，你不希望他们真的出事吧？他们既是你的筹码，也是你的麻烦。一旦真的有人死了，你谈条件的底气就会大大不足。”

大卫想了想说：“你别管我有几个人，想知道人质几个人，好，我告诉你，不算前面死的保安，我手里还有四十六个。其中十八个是高贵的上等人，杜雷寺银行的客户都是些什么身份，你比我清楚吧？”

“所以你更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尤其是你已经拿到了钱，想要活着出来，下半辈子好好享用它的话。”

“看来你都知道了。”大卫的语气平静中透着得意。

“你知道我必然会知道，警报一响，该知道的都会知道。可你不知道，有些人震怒了，想终止谈判，直接攻进去，这是你和我都不想看见的局面。”

“你们敢攻进来，我就敢杀人！”

“完全没那个必要，老虎，谈判就是给你选择的。金库里的现金够装满满一大车甚至两车，你需要很多时间把它搬上来。而且我猜你不光想要现金，还惦记着最里面的黄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