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很快就到了黄昏时刻,吴泽饿着肚子在这坐了一整天,一根毛都没挣到。
就在他唉声叹气,准备离去之时,一位身穿华服,富贵逼人的中年男子在四名保镖的护卫之下走了进来。
那群算卦老头看清来人后,扔下顾客急匆匆凑了过去,生怕这笔大买卖被别人抢走。
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就被四名身材魁梧的保镖挡在了外面。
“王员外可是要测字?小人测字二十余载,从未有过纰漏。”
“王员外,您别听他瞎说,前段时间他就因测错了字而挨了顿毒打。”
“听说您老的独子昨日刚过六岁生辰,可是要替他算一卦?”
十几名算卦老头将王员外围了个水泄不通,一边拆台一边疯狂推销自己。
吴泽只看了一眼,便继续闭目养神,并未上前推销自己,努力保持一个穷酸书生的做派。
身着绸缎,出门保镖相随,这种有钱人来此绝不会为了算卦测字。
果然,王员外给了保镖一个眼色,四名魁梧雄壮的保镖立即将麻雀般叽叽喳喳的算命先生全部赶走。
随后,王员外面带笑意,径直走向闭目养神的吴泽。
“这位小哥如何称呼?”
温和的声音传入耳中,吴泽睁眼起身,拱手行礼,很有读书人的样子,接着不紧不慢道:“小生吴泽有礼了。”
闻言,王员外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他从下人口中得知集市中有一落魄书生在摆摊算命,既不吆喝,也不叫卖,定价更是比其他人高了好几倍,别人光顾摊位,他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他正愁独子无人教导,想着或许此人确实有真材实料,便来此一观,没想到还真有几分读书人的样子。
“吴小哥一副饱读诗书的样子,怎会落魄到在此摆摊算命?”
听到这话,吴泽脸不红心不跳,装作极为无奈的样子。
“哎……家中突遭横祸,一场大火,什么都没剩下。小生一路东行数百里,来此投亲,哪知亲人早已搬走数年,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天灾人祸避无可避啊……”
王员外对于吴泽的遭遇很是同情,但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便再次开口道:
“我见吴小哥招牌上写着幼儿家教二百铜板一天,可愿来我府上教导犬子读书写字?”
吴泽顿时来了精神,自己果然没猜错。于是便继续装模做样道:
“不知小少爷年岁几何,读过什么书?”
边上看热闹的算命先生看到两人交谈甚欢,醋坛子碎了一地,那可是雷东城的大财主啊,若是能跟他攀上关系,后半辈子都不愁了啊。
王员外试探了吴泽一番,确定吴泽饱读诗书后,决定聘请吴泽,每月俸银十两,还包食宿。
吴泽只要了俸银,并未答应住到他家,临走,王员外给了他刻有王字的令牌和一两银子,毕竟他现在的模样着实寒酸。
王员外走后,吴泽再也不装了。一脚踢飞N手木凳,竖着中指,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口中重复着一句话。
“友商是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