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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毛师弟好本事。”
外峰一茶楼雅室,一位着灰色道袍的中年道人称赞毛穷仁。
“你是怎么知道那江怀玉一定会赢的?”
“猜的!”毛穷仁抿了口茶水,面不改色道。
面前这位是赌坊的管事,此番他与这管事合作,以江怀玉会赢下神剑台比试为基准,设了个赌局。两人皆挣了个盆满钵满。
事先,有不少人嘲笑,怎么会有傻子做这种庄,这不得赔个底儿掉?
在比试之前,谁能想到结不了丹期的江怀玉会爆冷,碾压结丹期的何太虚呢?
至少外峰无人相信。
而毛穷仁见过江怀玉,觉得江怀玉实在诡异。因此小试一下,没曾想竟有如此收获。
猜的?
管事轻笑。事先,他之所以愿意合作坐这种庄,不是因为相信江怀玉,而是相信毛穷仁。
这人从不做亏钱的事!
“期待与毛师弟的下一次合作!”管事起身说道。
“好!”毛穷仁点头。
管事走后,毛穷仁拿起案上放着的储物袋,轻轻垫了垫,心情愉悦。
噔等噔瞪噔等噔瞪......
浑然忘我。
咔!雅室的门被突然推开。
毛穷仁僵住。
“谁啊?!”他恼怒回头。
见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胖胖的,白白的,嘴上留着八字须,穿身黄色道袍,一根亚麻绳带系着大腹便便的腰。
“嘿,小兔崽子,你凶我!”崇山道人瞪眼。
“反了你了!”
“师尊,你也敲个门...啊!”毛穷仁说话声音越来越低。
没办法,这位师尊是真如父亲一般的存在,从他还是毛娃娃的时候,就被他师尊拾起,教养成人,寻仙问道。
“你这偷摸又挣了多少灵石?”崇山道人也不是真着恼,随口训了一嘴便坐下喝茶。
“什么叫偷摸?师尊你言辞要谨慎,我这是有远见,辛苦劳动所得。”毛穷仁明显活跃不少,也坐下,给崇山道人沏茶。
两人闲话一会儿,崇山道人面色一肃,挥手间一道隐匿法阵笼罩雅室,道:
“三年前凌天剑宗来人拜访我宗,商讨要事。我一直寻人打听此间事,近日方得到消息,是蓝暝秘境出了变故,要提前百年开放了。”
“这消息目前知晓的人不多,你着人密切关注下,应该就是这几十年的事!”
蓝暝秘境?!
毛穷仁目露思索。
传闻蓝暝秘境五百年一开,是上古大修士所留洞天世界,其内灵药无尽,机缘无数。
“师尊准备进这秘境?”
“嗯!”崇山道人点头,“我久困化神多年,若不去搏一搏,怕是没什么年头可活了。”
“师尊!”毛穷仁皱眉,心头一阵沉重。
“嗐!你也大几百岁了,这生死之事怎还看不淡?”崇山道人洒脱一笑。
毛穷仁走出茶室:“我去收集秘境信息。”
毛穷仁走后,崇山道人细品了口茶水,望向窗外,目光悠远。
他看到远山云雾聚散离合,看到风起卷又来,看到叶落尘泥,而后枝头又长新芽。
......
晨曦初照鸟啼枝,暮霭渐浓月影移。
才觉春阳方送暖,顷刻秋夜已寒时。
转眼两年过去,无当峰。
蔡全一曲《足风流》,其韵律层次更加丰富,曲境牵人心肠。
“不错!”江怀玉满意地点头。
“多谢师尊指点迷津,这首曲子才有这般意境。”蔡全诚心实意地表达谢意。
这两年,江怀玉时常来与他讨论曲乐,在江怀玉的帮助下,他这首《足风流》更上了一层。
且江怀玉的许多意见非常新颖,具备开创性,往往令他醍醐灌顶。
师尊是顶好的师尊,不仅才气无双,更是知音妙人。
“师尊,这是《足风流》的曲谱,弟子别无长物,望收下它!”蔡全将曲谱刻录在玉简上,递给江怀玉。
“好!”
江怀玉没有客套,接过来。
一入手,他心神一动。
嗯?
竟还有意外之喜。
他感应到希夷府传来一种意动,是这枚刻录着曲谱《足风流》的玉简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