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了。
是的。
这位过往,包括现在依然有着黑色背景的阳城本土房产大亨怂了!
面对一个曾连续三年犯案十起都让阳城治安局束手无策,如今更是将杀人计划跟杀人过程公开化的杀人狂魔,哪怕余成波手里有枪都好。
他都依然没有那个能够绝对防住对方的信心跟把握。
因为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能做到枪不离身啊,身边的保镖更不可能让他们二十四小时都贴身保护啊。
否则这样一来,那他余成波过的得是啥日子了?
“你慌什么慌!”
电话那头顿声道。
“我他妈能不慌吗?那本该死的《死亡通知单》里已经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下了张庆洪是抵挡不住诱惑捏造了虚假的死亡报告导致一桩本该刑事化的案子不了了之,他既然能找到张庆洪的头上去,你觉得以张庆洪他那鼠胆能不把我撩出来?”余成波急眼道。
然而电话那头再度沉默。
“当初要是斩草除根,那他妈还有那么多的事儿,别忘了你也有份的!真要说起来的话,你才是主谋!”
在对方的陈牧下。
仍在怨恨对方当初为何不肯斩草除根的余成波一时间在慌张下也头脑发热地喊出了这么一声。
虽说话刚一说出他就后悔,但没等他来得及后悔。
那头已是冷笑起来,“怎么?翅膀硬了?敢威胁我了?”
“这不叫威胁,我只是想跟你阐明一个事实而已!”余成波硬着头皮表姿态。
“陈在野刚出完意外不久,他的儿子就接着出意外,你认为说得过去吗?会不让人生疑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缓和了几分下来。
“所以就造就了操他娘的清道夫的诞生!从现在开始,只要他一天不死,我就得天天活在寝食不安中,担心他突然就从哪个角落里出来,怕他突然就把我给干掉,一个能潜入治安局,潜入到侦查支队支队长办公室盗取卷宗,最终还成功全身而退的家伙,你说我能不担心吗?”余成波道。
“只要他一冒头,立马就会被就地击毙,放心,我会让警方在你身边的暗处设伏的!所以你该怎么还怎么,做足安保问题,他奈何不了你!”电话那头道。
“你最好是真的有办法将他整死, 不然我都得活在没完没了的恐惧当中!”
余成波将到嘴的‘你我’及时改成了‘我’。
可即便是如此。
电话那头仍是听出了对方的话意。
无声冷笑后。
也没再去应声。
就在准备无声胜有声地挂断电话之际。
余成波似是想到了什么。
急忙道,“对了,还有个事!”
“什么?”
“从省厅下来的那位们猛人祁伟通过黄立凯把我请到了阳城治安局,美其名曰让我配合警方早日能让陈牧落网,但是我从他的话里话外听出了一股在‘点’我的味儿,我怀疑因为陈牧那个小杂碎的事儿,祁伟可能已经将目光投到了十年前陈在野的身亡一事上!要是被他查出点什么来,咱们都得一锅熟!”
余成波凝声道,“你得想办法让祁伟那厮赶紧滚蛋才行,否则真被他一门心思挖下去的话,以这位省厅神探的能耐,保不齐真会查到咱们头上来!”
这一次。
余成波不用单纯地用‘我’字了。
而是说起了咱们来!
“你是在教我做事吗?”电话那头愠声道。
“行,你有分寸就行!咱们现在面临着两重问题,一头是清道夫,一头是祁伟,无论是被陈牧那个小杂碎复仇到头上来,还是祁伟针对十年前陈在野身亡一事深挖,对咱们而言都不是祸事,大祸事!”余成波还是忍不住地多说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