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安家人便再无甚缘由同王府走动,近年间,已再无安家递予王府的拜帖”。
风痕眼中沉重,心中亦尽是对安家人的抵触,这样的安家,萧逸却是尽心保护了多年。
“所以,莫说不可能有人暗中为王妃传递消息,饶是王妃身边当真有这样一号人物,亦不该是安家人,这些年来,真正能在王妃耳边说上些什么的,便唯有青烟阁的人了”
“可是风墨,想想也知道,青烟阁的人能对王妃说出什么好话来?”
风痕说着眉头便是更为紧蹙了些,他想起那几个为佟元霜所收买的丫鬟,想起那些丫鬟为南巧代玉所传的消息,面前不由得显露出几分怒意。
“无非便是说及主子至为顽劣,品行不端罢了,也不知晓主子当初是如何想的,那几个背主之人大可除了去,为何要留着她们几人来向王妃传去那些闲言?”
风痕面上生怒,不一会儿却是长叹了一口气。
萧逸的决定自非风痕可以改变的,在安诗滢一事上,萧逸惯是委屈自己,饶是风痕再如何心疼于萧逸,再如何为萧逸感到不平,都无法改变萧逸的心意。
“风墨,这其中可是有何处不妥?”
风痕只问向风墨,此时的他却也不理解风墨问这些的用意是何。
风墨眼中的冷意更甚,倒是温声应道:“便如你刚才所说的那般,近年来,念静阁中人从不曾于王府中打探消息,更无人能够在你我的眼皮底下自由出入于念静阁,做得那个传递讯息之人”
“那么风痕,王妃她又是如何得知主子的脾性?”
风痕听到这句,面上却是一怔,倒是多出了些正色,只用心听着风墨所言。
“时至今日,饶是你我亦无法真正理解主子的心思,王妃对主子的理解,却只怕更多于你我二人,你我与主子相伴多年,当是在日常相处中渐以了解主子”
“可是王妃对主子的了解,又是出自何故?”
“风痕,你觉得,一个人如何能在十三年对另一人毫无所知的情况下,便如此清楚于另一人的所思所想?这个世间,当真有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成?”
风墨说罢只轻眯着眼睛,倒是回想着安诗滢今日说及萧逸时的神情,眼中更是多出了些冷意。
风痕此时却不由得皱着眉头。
“风墨,或许是因为王妃和主子本为母子,心中有所感应,所以王妃才会如此理解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