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墨的警惕心,会令他从这一刻开始,更为严格要求自己,他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断然不允许安诗滢所设想的局面出现在眼前。
萧逸不会面临那样的困境,因而风墨便也不需要于家国与萧逸之间作出选择,在这寻常生活中,风墨同样不会由得任何人来离间自己同萧逸之间的情谊,因而那细微之处,断然不会滋生出危害来。
思及此处,风墨眼中只显出一抹冷意,他现下并未将心思放置在自己同萧逸之间,且是着眼于安诗滢今日的举止。
安诗滢今日的言行举止,只令风墨心中感到了一丝不妥之处,这丝不妥随着安诗滢言辞的增多,便在风墨心中逐渐被放大,一时之间,倒是难以散去。
一阵风拂过,风墨只抬眸瞧向前方。
“属下明白”,风墨掩下心中思绪,且温声应道。
风痕听到此声,方才自悔恨中惊醒,倒是连忙出声回道:“属下亦明了,多谢王妃的提醒,王妃的一番苦心,属下二人定不会辜负!”
风痕语气中尽是恭敬之意,风墨听在耳中,便明白风痕已然对安诗滢多有信服,心中不由得为此轻叹了一声。
尽管风墨心中微动,然他面上却未显分毫情绪,倒是如风痕一般恭敬地瞧着安诗滢。
安诗滢瞧着二人面上的正色,便也散去了三分严肃,再且瞧了眼竹园那方,而后方继续说道:“你们知晓我心意便好,如今的天气当真是冷极了,逸儿的心思已定,旁人自难劝解”
“你们亦无须劝他,且由着他吧,我回院熬上些暖身的姜茶,一会儿令南巧送来重安居中,你们之后由着逸儿用些,也好暖暖身子”
“不必相送,照顾好逸儿便是”。
“南巧,代玉,走吧”。
“是,娘娘”。
南巧和代玉二人闻声应道,而后便对风痕与风墨微微颔首,且伴在安诗滢身侧缓步向着重安居外而去。
“属下恭送王妃”。
风痕风墨二人正声道,倒是目送着安诗滢与南巧、代玉三人走出了重安居中。
直到安诗滢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风痕方才轻呼了一口气。
“风墨,我以前以为娘娘定然是个如菩萨一般的人物,就那种周身遍是佛气,瞧一眼便与常人不同,今日瞧见娘娘第一面,却是颠覆了我的想象,娘娘这身冷意,倒是同主子如出一辙”。
“只是娘娘虽是瞧着冷冽,待人却是极为温和,这点却是同主子大不同了,主子无论是待人还是说话间,都似淬满了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