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能他们能帮上的忙,也就只有搬一搬书这样的体力劳动。
他倒是能做得,花咲实在不大适合去做这些。
“既然无事,雁明天回去?”
“回去也无事。”
“不是有小说要写?还有书可看,或是取材……总归是有事的吧?”
“已交稿的一卷还未发售,下卷的发售时间、甚至是否能发售都不晓得。书哪里都可看得,取材也是在这外面才取得来的。”
“……”
花咲沉默顷刻,将脑袋依过来,枕到他胸口前,听里面的声音。
“嗳,雁。”她哀叹一声,“怎样才能听得到你为自己说一句话呀……”
“自己?”
“想做什么,喜欢什么,不管是什么都好,说出来,央求我,要我也来招待你。我定会答应的。”
他望着窗外微弱月光映衬下几近漆黑的天花板,恍然想从上面瞧出什么来。
但那层白漆面上自然是空无一物的,就像他的心一样是空无一物。
花咲的声音传过来,传进他的心,切切实实地让他听到了,此后便杳无音讯。
他的心里前全然未有像山谷一样的事物,能接到“喜欢什么,想做什么?”的声音,继而传出回响。
他的心里只有像深不见底的井一样的空洞。
“想不到什么……大概。”
能想到的事物只有花咲本身。
花咲在他身边,便像是有了能传出回响的山谷。
他所欲求的唯有这点,他所缺失的唯有此物。
“或者说……”他思忖着,感受花咲贴身传来的体温,将如此这般的思绪诉诸语言,“我所想要的便是成全花咲你想要的,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