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惜君闻言,尴尬地低下了头,声音涩涩地说道:“老臣刚才被侯爷惊醒,一下乱了气脉,现在是一半功力也拿不出。老臣平日也只是与鹏将军在伯仲之间,鹏将军都饮恨于林仲言这厮,以老臣现在的状态根本撑不了几回合,老臣上去只会丢了侯爷的面子。”许惜君缓缓转头看向身后的神秘青年,艰难开口道:“不是还有这位公子吗?侯爷不如让其先行出手,必定能一雪前耻。”
许惜君的回应让林槐几乎再次崩溃,但现在确实也拿滑不溜抽的许惜君没有办法,心里暗暗盘算一下,最后看向那个神秘的青年,语气恭谨地说道:“三船公子,现在只能麻烦你出手了。”
被林槐称呼为三船的神秘青年此时也是放下交叉抱于胸前的双手,嘴角上扬,语带讥讽地说道:“林槐大人的手下都不怎么样嘛,一个几招就被拿下,另一个还是个病老头,这样的手下怎么能成事?老祖既然与大人有了约定,我们就必然会助大人夺得这场游戏的胜利,但大人之后可不要忘记你答应老祖的事。”
林槐闻言,不禁想起之前答应三船口中老祖的事,不自觉转身望向在另一个高台上的殷成蛟,心里极为忐忑。但想到如果今天失败,自己可能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心里终是作了决定。于是再度转身,向三船抱拳行礼:“公子放心,老朽答应过的事绝不反悔,现在就请公子出手。”
三船点了点头,对林槐的态度甚为满意,“那林槐大人就送我上台吧,那些杂碎,我很快就能替你处理好。”
林槐不再犹豫,翻手就往擂台方向打出一道罡气,无形的罡气在林槐的掌控下形成了一道若隐若现的拱桥,连通他们所处的高台和中央的擂台,然后才抬手向三船示意:“公子,请。”
三船缓步走上那由罡气构筑的拱桥,漫不经心地向擂台走去。林槐这边的举动让另外两个高台上的宁昭阳与殷成蛟等人都是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林槐要派这只得地灵境的青年应战?
看到已经踏上擂台的三船,林仲言顿感郁闷,甚至怀疑林槐的做法是不是在戏弄自己,他向高台上的林槐大喊道:“老贼,你玩什么把戏?我们约定好今日是天境间的决斗,但现在你派这东邪岛的小贼上来,是准备要破坏这场决斗吗?”
林槐闻言放声大笑:“谁说我要破坏这场决斗,我自己立的规则,自然不会亲手破坏,三船公子能替老夫上场,自然是有天境的实力。”
林槐的话让众人更为讶然,他们都是地魂境以上,已开通神识,而且也不泛天境的强者,能清楚地感知到这个叫三船的青年身上凝聚的都是煞气,半点罡气都没引动到,这现象就是隐藏修为也是不可能的,这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地灵境。
宁昭阳这时也是愕然,“这东邪岛的崽子是什么回事?”他看着手中的葫芦陷入寻思。
殷成蛟也被场上一幕引起的少有的好奇,轻声向身旁的刘天寿问道:“老师可看出端倪?”
刘天寿摇了摇头,缓缓回道:“这小子给我的感觉很诡异,但诡异在哪里?又一时想不起来。”显然也是陷入苦思。
那神秘青年三船没打算再给时间众人思考,他望着面前郁闷的林仲言,冷笑一声:“开始吧,不过提醒你一句,本公子的手段会让你死得很痛苦。”接着他从纳戒中取出了一物,一盏灯笼,一盏白色纸糊,外形再普通不过的手提灯笼。
当三船拿出灯笼的那刻,林槐脸上不禁露出阴险的笑容,就像已经看到林仲言身死当场一样,他为自己这步暗棋感到前所未有的满意。
而宁昭阳看到灯笼的出现,却是大吃一惊,脑内的记忆被忽然唤醒,“原来是这回事。“他再也坐不住,站起身向擂台上的林仲言喊去:“仲言老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