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时悦嘲讽地笑笑:“你现在不好了?”
梁斯泽两手随意搭在她腿上,说得坦荡:“现在软饭都吃了,还要什么面子。”
“......”
她想起了自己富得流油的事实,打心底的高兴从嘴角流露出来,笑得不加掩饰,眼睛笑弯成月牙:“你这个老鲜肉要是不听话,我就换个小鲜肉。”
老鲜肉,梁斯泽品了品这不讨喜的形容词。
“是得努努力了,争取不被兔崽子抢饭碗。”
他抱起她往单独的房间去。
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呼吸浇打在他皮肤上,否决了自己的话:“不会,永远都不会。”
下了飞机之后,两人径直去了念家。
这是他们俩重新在一起后,梁斯泽第一次正式上门拜访,免不了要正式些,大盒小盒提来不少贵重的礼。
连月盈看这架势警惕了起来,话里话外提醒他们再次结婚要慎重。
念时悦是个藏不住话的,摊开了说:“您都把户口簿里锁保险箱里,我们哪有机会不慎重。”
连老师瞅着这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你们办法多,谁知道又有什么刁钻法子。”
“妈妈,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就那么恨嫁,非嫁给他不可似的。”念时悦蛮不高兴道。
察觉手被一道力捏了一下,她疼得轻轻啊一声的同时,梁斯泽好整以暇地开了口,“连老师,上回我和时悦结婚匆忙,没和家里商量责任确实不应该。可能在你们看来是冲动,但我们有经过深思熟虑。”
念时悦心说当时她可没深思熟虑。
“我喜欢时悦,从第一次见她就喜欢。我可以等她和许越林分手,自然也可以等到你们完全同意。”
“……”
话是为了让人放心,可听着别扭。
念时悦更是无语,什么第一次就喜欢,胡说八道,明明一下就把她推开了。
她突然说:“妈妈你知道吗,他就是那个哑…”
梁斯泽当着连月盈的面,毫不客气地伸手捂住她的嘴,然后无事发生般继续道:“这一次来主要想和你们商量,明天我想给时悦办个生日宴,就我们俩家一块儿吃个饭。”
连月盈没有反对的理由,征求念时悦的意见,“时悦呢,怎么想?”
念时悦把他放松的手掰下,喘了两口气,怨气道:“你都没和我商量。”
梁斯泽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人时,若没有刻意柔和,天生有几分压迫。
他就这么不温不火的看着她。
她不由地生怯,动了动唇角,改口说:“要去哪办?”
地点在一艘豪华游艇,前阵子梁斯泽刚买的,现在归于念时悦名下。
奢华的庞然大物,像一座高耸的建筑屹立在海平面上,沉稳地拖曳着渐沉的夕阳。完全不需要多余的装饰,已经显得十分隆重。
梁念两家人第一次会晤,在梁斯泽和念时悦结过一次婚,又离了的情况下。
因为话都敞开了,气氛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尴尬。
双方家长互相问候后各自落座。因为念时悦是寿星,顺其自然坐在主位,由她为界限,两家人各坐一边。
梁老太太没一点架子,主动挑起话茬,笑说:“要不是这俩皮孩子瞎胡闹,我们这一面早该见的。”
连月盈笑着回应:“现在的孩子都太能自己做主。”
“听时悦说你是高中老师,这个阶段的孩子难管吧?”
“还行,除了极个别,大多数还是听话的。”
老太太喝一口饮料,指了指梁斯泽,说:“看来我家这混小子属于极个别的范围。”
父母们笑了起来,念立恒也揭短自己儿子短,指指念昀辰:“我家这位也一样。”
被编排的两位默不作声的吃东西,独善其身的念时悦偷着乐。
“还是女孩儿好啊,”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她,“时悦我是越瞧越喜欢。”
似是无心一说:“他俩要不结婚,我也得收悦悦做干孙女。”
七拐八绕的,突然提到结婚两个字眼,念家父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
气氛来迟的僵住了。
梁斯泽在桌下捉住念时悦的左手,把一枚戒指扣入她的中指,面上淡淡开口:“您就别痴心妄想了,念时悦只可能是您孙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