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更心不在焉了。
依偎在梁斯泽身旁,可以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没有一点烟酒味,很干净的雪松香,与室内的花香气味分明,是他独有的味道。
视野里是T恤的图案,仅有一串简单的英文字母。鲜少见他穿这种休闲的T恤,少了点平时精英严肃正经的形象,出奇的有几分散漫的少年感。
像是联想到了什么,念时悦很突然的抬起头,完全离开他身体的触碰。
她的举动过于突兀,梁斯泽却是很自然地看向她,启唇说:“困了吗?”
念时悦一顿,点了头。
见状老太太挥手赶道:“困了就赶紧去睡。”
梁斯泽握住念时悦的手把人牵起来,“您也是,多大年纪了还追剧。”
老太太一听,中气十足出言嘲讽:“你多大年纪了,连个孩子都没有。”
梁斯泽皮笑肉不笑,牵着人悠然离开,还不忘回一句:“有孩子就能变年轻?那您哪来的一脸褶子。”
“……”
随即一个抱枕扔过来。
梁斯泽后面长了眼睛似的,搂着人往旁边躲。
念时悦撇了撇嘴,以往祖孙俩斗嘴,她总是藏着笑旁观,但今时不同往日,状态不一样,她莫名有点低落。
一脱离老太太的视线,她便脱离他的手掌。
梁斯泽手里一空,也没再重新去抓回来。
两人静默默地往房间走。
念时悦停在门口,看着好大一张床露出几丝难堪。
梁斯泽把门合上,回身时看到她僵住的后脑勺,他掀了掀眼帘,主动提起:“我睡地板。”
听到这个建议念时悦视线移到硬邦邦的地面,有些于心不忍。
她温吞地动了动唇,“也不用,分床睡就行。”
“我去拿刀把床锯开?”
念时悦轻轻哼了一声,往里面走不再理他。
回来两天,她没带多少东西,去包包里翻出换洗的睡衣,不小心掏出一件白色蕾丝的内衣。
第一秒无波无澜,第二秒内心轰然一震,慌慌张张地塞回去。
又突然一顿,内心犹豫了一番,还是拿出来胡乱塞进睡衣里。
一转身,径直撞进男人深幽的目光里。
他没半点局促,反而是她,跟干了小偷小摸的事一样,顶着灼灼的视线快步去了浴室。
梁斯泽也不怕她听见,讲话音量正常:“多此一举。”
“……”
念时悦脸一热,力道稍重地关上门。
这个澡她比平时多洗了半个小时,整个浴室氤氲出浓郁的水雾。
一打开门,带有香气的雾气飘散出来,念时悦视野跟着模糊了一片。
她掀了下眼睛,视线变得清晰。
一瞬间,完全被男人高大的身躯侵占,平视中是男人裸露的肌肤,再往下一点,可以看见微陷的线条将腹肌分割的壁垒分明,坚实而有张力。
感觉身前越来越暗,她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小半步,停在方方正正的门框内,不露声色地咽了咽喉咙。
梁斯泽胳膊搭在她头顶上方,将人困在门框里,嗓音压低:“洗够了吗?”
磁性的声音轻轻震着耳膜,她有些窘迫地低下眼睫。
还没回答,他略微弯腰,真心实意地邀请道:“既然这么爱洗澡,要不要再洗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