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们就要死了,曾经我说过可以让你重新回到十八岁吗,现在......依然生效。”
“或许你是对的,就像耶梦加得所说,龙和人一样,最开始只是降临这个世界的孩子。”
“去救你的小怪兽吧,正义的奥特曼就要来了。”
“神能篡改历史,为何我们不能重启命运!”
......
“小龙女,面瘫师兄,小恶魔,还有......绘梨衣!”
路明非猛的从椅子上起身,大腿磕到桌子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黄金般的瞳孔猛地一缩。
桌子上的老式IBM笔记本上屏幕上写着刺眼的零比六,窗外阳光正好,暖洋洋的,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哗哗作响,与当年无二,操场的少年挥洒着汗水,少女在夕阳下紧紧攥着情书。
命运,真的重启了。
一切都好像做个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血与火的废墟,狰狞的怪物怒吼着冲向王座,无数人死在了那场战斗中,鲜血汇聚成河,战旗直插天际,无尽的岁月里只有他们彼此陪伴。
红发的少女长眠井底,狰狞的巨龙飞过东京,在太平洋的上空审判了新生的白王。
“我们都是小怪兽,总有一天会被正义的奥曼死。”
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夜晚,在东京的情侣酒店,在东京天空树前,那个酒红色头发的女孩抱着他小声告诉他的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
“这一次,该到公主与王子的剧本了。”
即使是梦中的婚礼,也会在现实中迎着阳光,盛大开场。
......
看着依旧是灰色的戴棒球帽的头像,路明非想起了以前他总喜欢看陈雯雯在清晨的阳光下走进班级,长发反射出的光泽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样让少年着迷,点尽烽火只为博美人一笑。
而那个对他百般依赖,在梅津寺町的黄昏下鼓起勇气抱着他,给他买了十万张花票只为让他留下来的女孩却永远留在了红井里。
路明非想要删掉陈雯雯的QQ,但又觉得没必要,彼此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没必要和小孩子一样,就好比总不能因为曾经喜欢的女孩跟别人在一块玩就气呼呼的找别人打架,打的遍体鳞伤回家一个人默默抹着眼泪,第二天女孩来找你玩还装作不在意。
他并不害怕孤独,只是不习惯别人随手给予他善意,每个人都喜欢用刀剜开他的血肉,露出藏在最里面的衰小孩,再略微给予一些善意还以为是天大的恩赐了。
熊猫头像闪烁,“兄弟玩得不错,下次接着来,有空来我这玩,带你坐灰狗游美国。”
隔着太平洋路明非甚至都能想象到老唐下榻的眉毛,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暴怒的人形怪物,路明非觉得有些悲伤,待在美国偶尔接一些任务赚一点佣金,看看美女打打星际不好吗。
几千年来彼此陪伴,亲眼目睹弟弟的死亡,一切好像阳光穿过的泡泡一样,光怪陆离充满梦幻的气息,下一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算算时间,那封横跨太平洋的录取通知书此时应该也快到了,自己距离见到老唐,或者说青铜与火之王也不远了。
既然要改写命运,那么老唐在他的剧本中就不能死,无论以前和曾经老唐是什么,他现在都是自己的朋友。
随手关掉游戏,懒得看公屏里侃侃而谈的对手,路明非伸了个懒腰,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路明非!让你买的牛奶和香肠,还有鸣泽要的《小说绘》买了吗,传达室的信你看了吗!一天到晚就玩你那个破游戏,什么都不上心,你爸妈天天花那么多钱在你身上有什么用?”,婶婶的声音如炸雷般在隔壁响起。
没什么用也不能给你们来买车,给路鸣泽在学校换一个“泽太子”的称号吧路明非心说,但他并不想和他们闹掰。
有的衰小孩会哇哇大哭,有的衰小孩会选择逃避,而有的衰小孩就会犟着脖子走自己的路,哪怕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也不回头。
而他则是要带着他的千军万马奋战在那场战役中,朝着自己的王座前进,将那权与力再次握在手中,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孤军奋战。
“这就去。”怎么扮演好衰小孩他太熟悉了,跑出门依旧还能隐约听见婶婶唠唠叨叨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