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姒年…这姜家怎么和她勾搭上了……”
“老天爷,这粮食是好道来的吗?”
“那姓辛的就是个女魔头,怎会好心给姜家粮食吃?”
村民们面面相觑,尴尬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心情。
“他奶奶的,一个个矫情什么?”
葛元最是看不上这些人的嘴脸,扬声问道,“不爱要,就将那些甘薯给我还回来,是死是活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宁丫头好心,得不着好处,还要落你们这些黑心肝的误会!”
葛元一开口,周遭瞬间安静,没人再敢开口触他的霉头。
天大地大,粮食最大。
不远处,轿子稳稳落地。
这边的动静不小,乌冬踮脚尖瞧着,还不忘给轿子里的人汇报情况,“主子,您猜得不错,姜家正在村子里分粮呢,咱们粮仓八成就是他们搞的鬼。”
听见姜宁说是自家主子赏的粮,乌冬愣了一瞬,而后才扭头道,“主子,姜家……”
“用我的粮,卖她的情,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来了!”轿子里的人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那家人生吞活剥,“乌冬,你即刻差人去衙门一趟。”
不远处的异样自然没逃过姜宁的眼,她抿唇笑笑,与身后的男子相视一笑。
辛姒年,果真是来了。
流阳城的人办事效率极快,不出半日,北荒山便多了一处宅子,在一众茅草屋里甚是显眼。
周遭围了不少人,不知来的是何人物。
葛元坐在院门前,手里捧着一块甘薯,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离姜家只差了一个过道的宅子,“啥人物有这么大的阵仗,流放之地,还能住得这么舒心?”
“葛老,好久不见。”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葛元瞬间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的瞧着从宅子里走出来的女子,“辛…辛……辛姒年!”
辛姒年倚在门框上,红裙张扬,一身珠光宝气,眉眼微抬,眸中似有挑衅之意。
“你还敢出现在老子面前?”葛元猛地起身,气得心口疼,“还真是不怕死!”
辛姒年嗤笑,漫不经心道,“私自反悔的是你,要说理亏,该是你这个老东西不敢见我才是。”
“放你娘的屁!”葛元脸色涨红,扬声道,“你打量着蒙我,若我没反悔,如了你的意,你就舍得将那灵芝给我了?”
辛姒年面上不屑,勾唇冷笑道,“若不是我,你哪来的机会与他们住在一处?正巧你无儿无女,有人上赶着给你养老送终,你非但不感激我这个牵桥搭线的,倒埋怨起我来。”
葛元怔住,傻站在原地,平日里打嘴仗从未输过的人物如今竟像个哑巴似的,半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曾有过一个知心的人,奈何佳人早逝,他终生不娶,膝下没个儿孙,是葛元毕生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