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武神点头,显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继续话题。
林宴放了饭菜,告退离去。
各院送膳完毕,他回到直房。
幽暗夜色里面,鼓上骚无声无息潜行到了西二院。
对于宁娘娘的修为知根知底,他不敢让皮影人过于靠近,远远窃听。
……
尚膳监直房。
银丝颤,弦声响。
时断时续,时而分明,时而模糊的信息随着丝弦的震动被林宴得知。
“原以为拨开云天间朗日,哪料到竟然是引狼入室。我真想一剑杀了他。”宁娘娘的说话声响起。
“娘娘已经杀君过。”
“那就再来一次。杀个太子。”
“这如何行呢?即便娘娘杀了太子也无济于事,而且娘娘不都说了,宫内来了不少好手。”
“回头和太后、皇后她们再合计合计。”
“稍安勿躁!”
“等朝中老臣被罢黜的罢黜,夺权的夺权,便彻底无计可施了。”
姬宝林叹气。
两人边说话边一起吃了晚膳,宁娘娘起身:“我回了,你只需安心读书就行,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
“好!”
……
“宁娘娘从长乐坊查到线索了。难道钟太后、江皇后、娘娘他们又要政变,可这一次真的如姬宝林所言,难如登天。曹玉壶和曹长生虽然都是藩王,后者却当过镇北王,手握军权,实力非曹玉壶所能比较。”林宴心道。
宁娘娘离去,姬宝林进入书房读书,庭院角落里面的鼓上骚轻飘飘跃过墙面,潜行向西二十二院。
晚间送膳时,秦太后精心打扮,这是在等曹玉斧。
子夜时分,直房内打坐的林宴精神了起来。
……
幽暗灯火浮动在挂着纱幔的房间。
曹玉斧仰躺在“软枕”上,秦皇后视线低垂,纤细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
“太子这是怎了?不开心?”
“你说曹玉壶要是知道我们的事情,会怎样?”
秦皇后指尖一顿,神情不自然地开口:“我在宫内,应该是很安全把?”
“这可不好说,之前出现在东八院的戏子、影儡当中,定有一方是曹玉壶的人。”
“可皇城不是来了很多高手?”
“皇城何其广阔,哪能防到滴水不漏。”曹玉斧继续说道:“他们为何都出现在曹卿鱼那边,你好好想想,曹玉壶是不是给过她什么东西?”
秦皇后不假思索开口:“她生母早逝,在皇城这边也不是很得宠,没可能!”
“你再想想,曹玉壶可有什么不让你们近身的物件?”
秦皇后皱眉思索了起来。
半响,她不确定地开口:“道基碎片、地图算不算?”
曹玉斧一跃而起,两手抓住秦皇后柔荑,“你说什么?”
“皇上在位期间,曾秘密派人搜寻过道基碎片。后来找到了道基碎片、地图。”
“碎片、地图呢?”
“不知道,又不怎么关注这些事情,道基碎片究竟是什么,有何用途?”
“知道太多不怕丢命!”曹玉斧心情大好。
“我只是一介女流,又出不得宫,还是太子的人。”秦皇后娇嗔。
“每条神道都有神道古藏,古藏当中存有道基,道基碎片自然是道基的一部分,是机缘,登神道的机缘。古藏地图、道基碎片肯定还在皇城。”
“我是不是立功了?”
“你说呢?”曹玉斧挑着秦皇后精致的下颌,“你觉得还有谁可能知道这事情?”
“裴太后,她好政,还修行驻颜之术!”
“你说我该怎么回馈你呢?”
秦皇后眸子里面的媚意似要化水滴落出来。
……
“秦皇后的水蛇腰真是柔弱无骨!”
尚膳监的直房中,林宴感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