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宴子,呃……你要是男人多好。”
“我不就是男人!”
“你是太监。”
林宴翻白眼,起身说道:“我帮娘娘看着点,你慢用,回头去找阎护卫给你说说话,私下照拂一下。”
“小宴……呃……”
“啪”林宴手掌在背后一拍,雪妃不哽噎了。
“谢谢小宴子!”
林宴笑了笑,走到庭院门口,驻足许久,适才离去。
“小宴子,如果你是男人,能带我出去,我就跟着你。如果不能,我就给那贱人好看,绿了他儿子。可惜你就是个太监。”
雪妃喃喃自语。
……
林宴穿廊过栋,在浣衣监找到了练功的阎卷,将“金玉烧”给了对方。
两个人相熟,侍卫索性带着林宴到班房,打开酒壶,拿了一些花生米。
两人边喝边聊,林宴说来的时候看到雪妃,自己曾侍奉过对方,她待自己不薄,没料到竟打到浣衣监洗衣服。
阎卷想到林公公关于林宴的评价,说为人仗义。
再想想自己合趣殿当值期间,私下里面相好的众侍卫提及雪妃,除了令人流鼻血的身段,就是嘴碎,但对宫女、太监、侍卫都不薄,他便心领神会的说自己也得到过雪妃好处,恰好监院有认识的公公,知恩图报,应该适当照顾一下对方。
林宴不相信对方说辞,但内心感慨阎卷聪明会做人。
一壶酒尽,两人关系又拉近了不少。
林宴邀约阎卷,不当值的时候两人一道出宫喝酒听曲。
阎卷欣然受邀,达到目的林宴适才离去。
…………
浮云遮月,林宴照例侍奉秦皇后沐浴。
对方也依旧在享受中夸赞他几句手法精妙,随后一如既往的涂抹胭脂。
回到直房,林宴拿画笔绘朱颜,身形消失,再一次出现时,已然是到了冷宫。
前夜发现了太子和秦皇后的奸情,但准备不足,如今绘朱颜变了脸面,便想着开耳窍监视,他不相信曹玉斧会整夜待在冷宫。那些嫔妃们的惨死是否和对方有关系,要证实。
胆大心细,既然太子到冷宫偷欢采补,那么晚间就不会有大内侍卫巡逻到此。
斗折蛇行,落脚无声,到景阳阁的林宴猛地止步。与此同时,一道细微的幽影闪过天空。
林宴开眼窍,眸子微微眯起……
“去向是东八院方向。”
……
“公主,晚安!”
湘儿侍奉曹卿鱼就寝,她拿起罩子,吹灭油灯,放轻脚步退出卧房。
一张轻薄的面孔就在宫女离开后,缓缓浮现在白窗表面,诡异的那张脸如同没有厚度,竟完全和窗纸贴合在了一起。
那也是色彩鲜艳的一张脸,如同年画里面的童男童女,两团腮红鲜艳夺目,绯色小嘴娇艳。
脸安静的贴在白窗上,眼瞳直勾勾凝视着躺在床上的曹卿鱼。
“皮影人!”
八院外的房檐上,林宴如一条攀附的蛇,从他视角看过去,一览无余,那诡异的皮影让他头皮发麻,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