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奴才谢殿下割爱!”雷四赶忙接住,一脸谄媚,看来以后想多得他家殿下青睐,还得早早把那顾姑娘弄到殿下手里才是。
顾清夭将袁宁溪拉出后花园,确定再无旁人,才质问道:“溪溪,她确实拿了你的镯子?”
袁宁溪被问及,猛地一吸气,继而笑道:“夭夭,我忽然想起娘亲让我交的绣底,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啊。”
袁宁溪想走,却被顾清夭拉住:“溪溪,你故意栽赃袁兰芷的。”
不是问,而是肯定。
既然被拆穿了,袁宁溪也不装了,直视着顾清夭:“是!我就是故意的。”
“你...”顾清夭微怒。
“你不知道,娘亲这几日天天以泪洗面,我从未见过娘亲如此伤心难过,这一切起因都因外室而起,娘亲明明已经很顺着爹爹了,为什么爹爹还要为了所谓的外室欺负娘亲至此?我就不信!我这个嫡女还比不上一个外室所生的贱人!”袁宁溪眼眶红红,转身背对顾清夭。
“溪溪...”顾清夭无奈,到底世事如常,如今一切不都在意料之中吗?道:“你就算想为舅母出气,也不该如此冲动,用栽赃的手段,未免太低劣了,何况,袁兰芷绝非你所以为的那么好欺负!”
顾清夭摇头,那袁兰芷,表面看起来柔弱,其内心却阴险狡诈,话里话外字字句句都在给溪溪挖坑,方才若非她出面阻止,这会儿子,溪溪恐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是是是!我错了!”袁宁溪翻了个无奈的白眼,她以后寻个高一点的手段不就好了,转身拉住顾清夭:“我又不是孤军奋战!不是还有你嘛?你看你方才好威风,就是我对你也很钦佩呢!”
“溪溪,你...”顾清夭蹙眉,欲说得话被不远处的声音打断。
“袁二小姐?”封凌澈现在她们身后,俊容挂着浅浅的笑意,儒雅而随和:“封某随性路过后花园,不想却是惊扰了二小姐和...这位姑娘,实在冒昧。”
“怎么会惊扰呢?”袁宁溪即刻如花一般的笑容,话语从齿间小声发出:“外人面前,给我个面子啊!”
见袁宁溪前后变化不一,顾清夭无奈翻了个白眼,却也从中察出端倪,若她所猜不错,眼前那男子...是溪溪的意中人?想罢,她便也朝那男子看去,眉目间竟是与她的阿修颇为相似,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随即收回视线,她可不愿做那多出来的一人,便道:“你不是有绣底要交给舅母?我去帮你交吧!”
“...”袁宁溪眼神愣住,笑意僵在唇角,绣底还在师傅那里呢,不过敷衍夭夭想出来的借口。
顾清夭算是恨铁不成钢,无奈一笑,不等袁宁溪反应,便转身离开。
“那个...”袁宁溪指着顾清夭离去的背影:“我表妹!”
“哦?”封凛澈眉尾轻挑,追随顾清夭的视线继而收回:“二小姐今日这身尤衬二小姐的肤色。”
听心上人夸自己,袁宁溪脸颊一红,心里紧张得出奇,早知独自和恩公待在一起会这般叫她脸红心跳不由自主,她无论如何也得拽住夭夭陪她一起。
“封某初次来府,未免以后再出这无意冒犯之举,不知可有幸得二小姐领着熟悉熟悉这府中路径?”封凛澈笑意依旧。
“那是自然!”袁宁溪走近封凛澈,唇角按捺不住的笑意,得和心上人同路,心中甚感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