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不出所料,林虞接到了沈景言的电话。
她一如既往的出门,只是包里多了一张身份证。
车在民政局外停下,林虞看着面前眉清目秀的少年,勾唇一笑,“结婚协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沈景言大学读的是和律法相关的专业,自然没有什么看不懂,他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没有。”
“但是……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吗?”
林虞将身体前倾,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手指还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大掌,红唇轻启,“你觉得呢?或者说,你想吗?”
沈景言虽说是男模,但是面对活脱脱的调戏,还是不由的红了脸,咂舌道,“我…我,我不知道。”
林虞收回手,将身子端正,“你只需要做好你该做的就行。”言外之意,不需要。说罢,林虞就推开车门下车。
沈景言紧随其后。
不料,林虞一只脚刚踏进民政局大门,手腕一紧,就被一股力拉着转了半个圈,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季渊焦躁不安的抱住怀里的人,身体不自觉颤抖,嘴里不断说着,“不要,不要……”
扑面而来的酒味中掺杂着熟悉的香火味,林虞就算不看这人面容也知道是谁。
“季少,你这是又发什么疯?”
才消失了三天,怎么又出现在她面前了?
季渊像是听不到她说话似的,只是将手臂紧紧收紧,将沉重的脑袋埋进林虞颈肩,像是无助的小孩,只是重复着,“姐姐,别不要我。”
察觉到脖子处传来不正常的温热气息,林虞眉心蹙了蹙,刚把手放在季渊胳膊上,就被季渊的体温吓到了。
季渊的脑袋已经完全泄力砸在林虞肩上,只是双手依旧紧紧禁锢着林虞。
林虞有些着急,双手拍着季渊的胸膛,“季少,季少,季渊……”
别呀,她还有事找季渊呢,季渊死了谁帮她呀!
况且要死也别死她身上啊!
林瀚白才去世不久,她就被说是克父命、晦气,这会再来个季渊,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姗姗来迟的顾风钧赶到时,就见季渊整个人贴在林虞身上,双手死死抱着人不放。
但好在人没事,顾风钧松了一口气,昨晚他在醉梦阁陪季渊喝了一晚上,结果今早人就进医院了,但刚刚也不知是怎么了,季渊发着烧不顾一切的冲出医院,一路踩着油门狂飙到这,连红灯都不知道闯了多少个。
鬼知道当他看到季渊上车才油门从他身旁擦过时,他有多害怕。
林虞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顾风钧,语气不耐道,“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把这家伙从我身上拿开。”
顾风钧:……季渊看上去像是什么很脏的东西吗?
想是这么想,但眼前这人是京圈一姐,这还是民政局门口,顾风钧还上上前将两人分开,站在一旁的沈景言回神过来,也上前帮忙。
结果就是,他们两个大男人合力都不能将季渊拉开。
林虞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京圈一姐的脸都快丢完了。
最后还是顾风钧喊来一辆迈巴赫将两人塞进去一起送去医院才没在街上被人当猴看。
医院。
林虞一张脸阴沉无比,偏偏抱着他的这个男人还烧得不清,让她有火没地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