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来了,咱不兴再拿家伙砍人了啊!”
刘靖看到这女子狼狈的坐在地上的样子真有些心疼,便缓步上前,想看看她怎么样了。
徐蓁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别过来!”
“我真不是什么坏人,是刘政要对我姐动手动脚我才剁了他的,我姐也在这儿呢,你要是不信你问她!”
徐蓁这才抬起头来,盯着刘靖看了半天,然后慌神地看向和刘靖在一起的人,这才注意到,有个女子看着好熟悉,像是自己儿时的玩伴……
徐蓁褪去了盔甲,平躺在刘靖的腿上,瓮声瓮气道:“你轻点儿。”
“别废话了,不及时治,你鼻子这辈子都成猪鼻子了。”刘靖说着,一把捏住徐蓁的鼻子,用力往起一提。
“啊!”
这一下,猪鼻子变不了了,徐蓁发出了一阵猪叫。
坐在一边的刘雨薇忍俊不禁,道:“蓁蓁,你别怪他,靖儿就混账,打架为了赢向来不择手段,你说你也是,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动手。”
徐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从刘靖的腿上起身,道:“关心则乱嘛,我一听雨薇姐被你弄走了,我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说着,徐蓁小心地看了一眼刘靖,脸色羞红,小声道:“雨薇姐,刘靖他摸我,你可得为我做主,要么我可不活了。”
谈及此事,刘雨薇轻叹一声,言道:“你本出身名门,自当遵循礼法,觅得良缘,需得父母首肯,媒人牵线,方显庄重。世事难料,谁想到,父亲竟会狠心至此,欲置靖儿于死地。此事,且让它沉淀几年时光,看看未来有什么转机。”
徐蓁闻言低下了头,然后又抬起头,抱着刘靖的胳膊咬了一口,轻轻咬了一下,没舍得用力。
刘靖乐呵道:“你看,不打架的时候好看多了,唉,封疆大吏的公子找媳妇儿到底容易,自古皆如此呀!”
徐蓁脸色羞红,“呸,谁当你媳妇儿?”
芙蓉看着这画面,心中没有一点儿酸楚,这样的时代,根本没有争风吃醋一说,女人一直以来都是男人的附属品,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便是没有名分地陪伴在公子左右。
她心想,徐蓁也爱咬人,倒是天生一对呢。
“呀,又是个咬人的,和公子真是天生一对!”
芙蓉一听就懵了,哪个狗日的把老娘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抬头一看,竟是霍桑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了徐蓁的队伍,这时候正在边上看着呢。
刘靖起身道,“霍桑你来怎么也不吱声?”
霍桑躬身道:“啊,怕耽误公子好事。”
“早和你说了,在我这儿没这么多规矩,晚上别闯我房间就成。”刘靖看着霍桑耳际有汗水,知道他这一趟跑得急切,问道:“是不是有情况了?”
霍桑脸色严肃起来,道:“丘将军派人给我传来消息,说刘关张带一万兵马要去渔阳剿灭张纯和张举,可他们没有去渔阳方向,而是奔着公子您来了。”
刘靖闻言,脸上再无嬉皮笑脸的神色,刘关张来了?
刘虞是怎么和徐蓁的父亲徐宣说的,就是怎么和刘关张说的。
关二爷义薄云天,过五关斩六将,一路不碰嫂子,对着抢姐姐的伦理问题,肯定是眼里不揉沙子,刘备忠于汉室,朝廷想要的人,他一定会帮忙抢回去。
至于张飞那个愣种,大哥二哥让他砍自己都砍。
好家伙,自己本想着交好这仨人呢,他们倒是冲着自己来了。
这可咋整?
这时,远处又来一起,那人喊道:“公子何在,公子何在?”
芙蓉紧走几步上前,道:“可是代县来的兄弟?”
那人见到了芙蓉,直接纵马冲来,还有十几步的时候便跳下马来,道:“公子,公孙瓒率十万大军朝着您来了。”
刘靖一听,顿时满肚子戾气,道:“他是从哪儿来的?十万人马,是休屠各部的人?”
“回禀公子,正是休屠各部的人,他们是从并州来的。”
“从并州来的。”刘靖陷入沉思,看来随着自己的加入,历史的车轮也被轻轻拨动,丘力居提前落入了刘虞的掌控之中,而公孙瓒便意外地成为了局外之人。南匈奴的叛乱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他的目的并非收服左贤王或是那些显赫的南匈奴贵族之心,他的真正想要的,是隐匿于代县深处,默默为自己磨砺爪牙的于夫罗。
汉人的思想永远都是想要个正统的,于夫罗就是承载着匈奴单于血脉的人物。
公孙瓒的目的很直接,就是要阻止刘虞立功,张举和张纯,必须要灭在他的手里,他才能得到朝廷的封赏,在青、徐、幽、冀,四州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