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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非礼在心里暗骂颜妮妮这个废物,连装模做样也不会,那一口东西就那么好抽,如果提前在小绵羊面前暴露了,他一定会扒了颜家姐妹的皮。

李非礼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这件事。

还是像那天和潘秋娣说话那样,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不,用,担,心,颜,妮,妮,没,有,和,那,些,人,一,起,玩,只,是,她,心,里,可,能,不,好,受,凑,巧聚,在,一,起,了,吧。”

两个人的对话都有所隐瞒,潘秋娣没有拆穿颜妮妮在李非礼“心中的形象”给颜妮妮留了面子。

李非礼也同样不会告诉潘秋娣,他在她的身上除了烟味还闻到了一些特殊植物燃烧后的味道。

那个味道才是颜妮妮在那个没有监控角落里和那几个,傻,,逼,,在一起的最终原因。

心事重重的回到班里,看见颜娜娜在和林秋雅讲话,心里升起的愧疚感包裹着她。

但是李非礼已经三令五申告诫过她,绝对不能将颜妮妮吸烟这件事告诉她姐姐,就当作是一个秘密永远埋在心里,或者烟消云散都可以。

没过多久,李非礼也回来了,径直走向自己这边,潘秋娣被吓到,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李非礼的脸色很恐怖,像是暴风雨前积压的云层,让人透不过气来。

“颜娜娜.......”李非礼一声让潘秋娣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神经紧张的看着李非礼,颜娜娜同样抬头看过去,“老师叫你和我,去一趟办公室。”

后面的话,让潘秋娣悬着的心放下来。

当然不是因为潘秋娣从未骗过人害怕,她只是觉得作为姐姐颜娜娜被蒙在鼓里有些可怜。

不过看李非礼的样子,这应该不算什么大事,这个年纪抽烟的小孩还蛮多的。

即便是潘秋娣生长的那个小山村里,男孩子们甚至会在七八岁的时候就学着大人的样子,蹲在路边抽旱烟。

颜娜娜满不在乎的回应着:“okok,稍等我一下。”

李非礼无动于衷,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颜娜娜投降,跟着李非礼一起出去了。

他们走了很久,几乎一下午的可=课他们都没上,这让潘秋娣不由的又担心起来,因为不止她们,连颜妮妮都没回来。

晚自习终于上到了最后一节,他们回来了,一起进来的还有孙欣欣和班主任。

班主任看向潘秋娣的方向,眼中的失望掩盖都掩盖不住,当真事穷乡僻壤出刁民吗?

当潘秋娣看见孙欣欣的时候,整个人都惊了。猛地站起来,差点带倒课桌,引来林秋雅的不满,收获了白眼一枚。

不怪她失态,孙欣欣的样子真的很吓人。两颊红肿,头发散乱,原本在外套下包裹的单薄身体如今已经几乎暴露。

衬衫被撕开,露出腰线,隐约能看见里边青紫的痕迹,大腿上更是惨不忍睹,密密麻麻类似于针眼的痕迹,周围的血迹已近干涸开始泛着青晕。

她被颜家的姐妹掺着,眼泪划过她那张并不美丽的脸庞,再有鼻涕的加持,整个人惨不忍睹。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她很少这样严肃,大多数以温柔示人的她,板起脸来,班里面也少见的安静下来。

“孙欣欣,你和大家说吧,就把刚才你在办公室的那些话在这再说一遍”

老师还是愿意相信这世上的好人多,如果当面对质能有更好的结果,她不想默认这里的学生会进行管制学生。

孙欣欣像是被泄了力气,眼泪无力的从眼角滑落,班里安静的可怕,所有人都放轻了呼吸,那些家世不错平常还有些小脾气的孩子们都开始疯狂回想自己有没有接触过这个普通的女孩。

不知道过了好久,时间空间仿佛都被压缩。空气炙热的可怕,从口中呼出的二氧化碳让班里的每个人都坐立难安。

孙欣欣突然闷哼一声,班里绝大部分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潘秋娣,我认识她十二天,她一直逼迫我。”

先出口的名字,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只有故事的主人公一脸不可置信。

“你说谎!”

潘秋娣做梦都没想到,中午还和她畅谈的“好”朋友,只是短短几个小时,再出现在大家面前就是握着刀的侩子手,想要将她凌迟。

即便潘秋娣反驳的这样大声,还是被班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掩盖的底气不足。

孙欣欣可不给潘秋娣反应的机会,接着说:“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威胁我帮她写数学作业,有时候我需要去打工,她不给我时间,我和她辩驳几句,她就用圆规扎我。”

潘秋娣听见数学课代表小声和他同桌说:“怪不得这几天收她作业的时候,她特别痛快。”

潘秋娣还想反驳,但是不及孙欣欣的速度。

“她还在咱们学校的老教区危楼那里吸烟,和黄大民他们一起,我就是过去帮化学老师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撞见了,就被她威胁,她还让我帮她买烟,我不听话就让黄大民几个人打我......我的钱还不够我妈妈在医院的杯水车薪啊!”

声泪俱下的状态,加上一身的伤痕,可信度实在太高。

不过临门一脚还是颜家姐妹最为厉害,颜娜娜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被班主任看见,问她:“有什么想说的就补充,你不是孙欣欣的资助者吗?”

颜娜娜还是一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模样开口:“就是今天欣欣又来找我要生活费,她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第二次了,我也是见她脸颊都是肿的,才问她,一开始她还不敢说呢。”

相比孙欣欣这个外班的同学,老师和同学们都更相信颜娜娜的话,目光再一次聚集在潘秋娣身上。

潘秋娣眼泪早已夺眶而出,一直摇着头。

嘴里一直说着我没有,不是我。

此时一个同学突然开口:“既然孙欣欣说潘秋娣霸凌她的时候都是在学校,那监控一定能查到啊。”

潘秋娣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不住的点头。

班主任将一个优盘插进多媒体投影仪上,对着所有人说:“既然孙欣欣选则大胆的站出来指控潘秋娣,就证明她一定是问心无愧,既然各执一词,监控视频在这,咱们一起看。”

随着视频的播放,潘秋娣心都凉了。画面里那个女孩和她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那股子劲儿,视频里的“潘秋娣”像一只好战的母鸡,嘴角叼着烟,蹲在地上用圆规扎向瘦弱女孩的大腿,从那个女孩的口袋里将那些零碎的钱放进自己的口袋,画面最后定格在潘秋娣带着胜利微笑和一个红毛男孩亲吻的画面。

潘秋娣身旁立刻就有人从她的抽屉和大衣口袋里翻到了那些零钱。

人赃并获,百口莫辩。

最后班主任留下一句“让你监护人来见我吧,或者你的资助者。”后就和颜家姐妹扶着孙欣欣离开了。

只剩下潘秋娣在人声鼎沸中浑身冰凉。

她知道,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