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日,公子咲似乎很是忙碌,成天不着府,一直在外奔波,即便是回府,也只是叫些人去他书房见他,就连吃饭也不露面。
姜珏没有再被公子咲叫到书房过,结果自从来了大梁城那一日之后,一连数日都未见到公子咲。
他倒是不甚在意,该吃吃该喝喝,没事的时候便为府上的人推演推演天命,完成一下每日任务。
赤龙交予他的两件宝物,那断罪闸已经被姜珏炼化,化作巴掌大小,平日挂在腰间充当饰品。至于那龙首玉玺,姜珏只是妥善放好,并没有去动,毕竟那并不是给他的。
“若要完成秦国国运所托,需得见一见秦国其他的皇室宗亲,不过以我这身份,怕是上门求见也未必有人见我。”姜珏轻抚着龙首玉玺,心中暗道,“随缘吧。”
在姜珏来了秦国半月之后。
皇宫的后花园中,有一穷奢极华之地。美酒作池、玉石为砖,树木的枝丫上插着一块块鲜美的肉类。往来宫女,无一不是美人胚子,身姿婀娜惹人遐想。
而在酒池旁,一张长椅上侧卧着一名身材庞大的男人,脸上满是络腮胡,身披黑色纹金绣袍,胸膛敞开,仿佛肉山一般。
此人便是秦国国君,秦武君秦安。
秦安手中持着酒樽,脸上怒气难掩,猛地端起酒杯痛饮,长嘶了一声擦了擦胡子上的酒渍。
酒池之中,忽的水面荡漾,有一美人出水。
此女子约莫双十年华,婀娜身段,左眼下有一颗泪痣,更添妩媚,倾国容貌让周遭众美婢都看得失神,回过神来心中顿时升起自愧之心,低头退开。
她身披薄纱,大片大片雪白肌肤裸露,似是玉锦,饱满的胸脯都是大半乳肉外露,叫人难以自持。
她走到秦武君旁,躺在他胸膛上,娇笑着问道:“何人惹得大王如此生气?”
秦武君也不嫌她身上酒水未干,将她拥入怀中,肉山般的身躯与那娇小的身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低下头,轻舔了一下那女子香肩酒滴,逗得女子“咯咯”直笑。
秦武君原本怒不可遏的神情这才稍缓,但语气也不大好:“还能是谁?自是寡人那好‘弟弟’,秦咲那斯竟是朝堂之上与寡人太师一同向寡人发难!”
“爱妃,你且说说,寡人是谁?”
有苏璇轻抚着他的下巴,轻笑着说:“大王自是臣妾的大王,也是这秦国的大王。”
“可寡人却连建座豹房,他们也是不许!”
秦武君右拳紧握,奋力一砸一旁矮桌,竟是将那结实的紫檀木桌案砸成了两半。
他怒道:“这秦国究竟他们是君,还是寡人是君?”
“寡人要做甚,还得看他们脸色,真真欺人太甚!”
有苏璇安静听着,等到秦武君呼哧呼哧喘着气时,才轻抚他的胸膛,柔声道:“大王勿忧,这豹房不过妾身戏言,不建便不建了,何必让大王为难。”
秦武君紧楼着她,感慨道:“若人人如爱妃这般通情达理,寡人也算是死而无憾了。至于那林玄风、秦咲.....哼!”
“林太师乃良臣,公子咲亦有贤王之名,大王勿要与他们多做计较。”
正当秦武君与有苏璇咬耳私语之时,一名美婢走了过来。
“大王,娘娘。”
“何事?”
“宫外有一人想要求见娘娘,送来了一件信物。”
有苏璇有些疑惑,朝她招了招手:“呈上来。”
美婢双手捧着托盘,低垂眼眉走了过来。
那托盘上,放着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符。
有苏璇看到此令符,瞳孔骤然紧缩,整个人都呆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