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燔在泡工地的时候,丫丫在泡图书馆,她在构思自己的硕士论文。
陆勇的经历,更是让她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熊顿。
对于文艺工作者而言,“死亡”一直都是他们长期探讨与钻研的重要主题之一。丫丫敏觉得,这或许能够一个绝佳的切入点。
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去征求陈燔的意见,原因很简单——她深知自家老公十有八九会表示反对。毕竟,这个研究课题实在太过沉重压抑,尤其对处于备孕阶段的女性来说,极有可能影响到身心健康。
可丫丫是谁呀?
来自广袤大西北的姑娘,从小就在高耸入云的雪山脚下成长,亲眼目睹过辽阔无边的草原大漠,那些壮丽景象早已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之中。天地如此辽阔,她又怎会轻易被一点点小小的心理因素所困扰呢?
更何况,在她看来,恰恰正是在生死相互交织的时刻,才最容易激发创作灵感。
想到这里,丫丫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依旧平坦如初的小腹。
娘的,陈燔的枪不够准啊!
……
陈燔在宁波待了几天,又赶回了京城。
他这年前还剩最后一个活儿,那就是《亲爱的》的后期配音。
这不,从摄影棚出来,黄勃就开启了吐槽模式:“你看看你弄得这破戏,一个一个的,都跟号完丧似的。”
别说,眼下的周逊和郝嫘,眼角尚有泪痕。
张毅也是一脸的萎靡,兴致缺缺。
“哎,悲剧题材么,没法子......对了,我听说你今年打算歇歇,不接戏了?”陈燔扭头看着勃哥。
“对,顺带把我自己那个戏磨一磨。”
“啊就你?你这纠结病不好,磨上两年都未必能把本子敲定!”
“......这毛病,全特么是宁皓传染给我的!”黄勃甩起锅来,那也是一把小能手。
陈燔脚步继续往前迈,一边又问了个问题:“我听说,你还接了个综艺?”
“消息够灵的!”
“有空接综艺,没空演戏?”陈燔哼哼两声,既然光线王总最终也没去搞《极限挑战》,那这项目肯定还是落到了番茄台手里。
极限男人帮,也算是这个时期高热度的一个话题,哪怕因为限薪令被迫解散后,依然被网友视作业内的真朋友,一直津津乐道着他们的友谊。
直到某个时间管理大师塌房。
“放松放松么......我不比你,你年轻,身体随便造!”
“那明年接戏不?”
“接,好本子我就接......等会儿,你不是连明年的戏都给我安排好了吧?!”
“不然呢?”陈燔歪嘴一笑,龙王再现。
“我尼玛!”黄勃后退半步。
怎么说呢,陈燔的戏确实都是好戏,但就没一部拍得愉悦的,反正不是折磨肉体就是折磨心灵。
“放心,这回就一部戏......不折腾身体......”
“就是折磨内心呗!”黄勃演艺经历丰富,入戏出戏经验丰富,但唯一一次有些陷进角色还就是在《亲爱的》。
某次他带着娃去逛商场,忽然尿急。他本想让孩子在卫生间门口等他,待他刚拐个弯,忽然发现见不着孩子了,心下顿时一慌,最后憋着尿回头带孩子,直到小欧赶来他才敢去嘘嘘......
“还好吧,就是将一帮绝症患者的戏,不难的!”陈燔摊手。
没办法,《我不是药神》既然不让秃子演,那只能找勃哥了。
他自己认识的人里,沈滕现在还差点火候,其他演技足够的又缺点票房号召力。
没办法,就让勃哥来吧。当然,戏路子得换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