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兴趣也没钱呐，你该找陈燔去！”

“那你说，他对动画片感兴趣不？”

“应该吧？”郭番不确定，但想到自己这头两部电影都有动画成分，对方也都没反对，所以只给了个半肯定的答复。

“喔，那我......改天问问他！”

......

“陈燔回来要明天了，不然让他去和李老师提？”丫丫歪着头，看向韩言。

《滚蛋吧！肿瘤君》已经转战场地，开始医院以外的拍摄。今天是拍大家集体留大光头的戏份，丫丫特地剪短了头发，方便上光头造型。

彻底剃光多少有些为难女演员，关键是这丫丫要是敬业的全剃了，那戚微王潪两个配角，总不好意思不跟着剃吧？可是凭啥，人家配角就那点片酬！

她又不是小黄鸭那种被资本彻底宠坏的，人甚至能要求工作人员一起剃。据说，其中还有一个姑娘还马上要结婚了......He~tui！

所以还是主要得靠化妆——当年少林足球的时候，赵菲特就玩过这首，但估计是剪得还不够短或者干脆没剪，所以才整得和外星人一样。

拍摄的过程中，韩言又冒出个新想法。想让演熊顿父亲的李建义也跟着剪——现实里也只有他剪光头了，艾米他们可没有。总不能突出了友情，却抹去父爱吧？

“算了，我好歹也是导演，总不能每次都缩在燔子后头！”韩言给自己鼓了鼓气，起身往休息室走去。

......

“李老师，我这次......从你这儿学了不少，厉害的，你那个哭戏的太棒了；我就不行，得用手这样挡一下......”吴焰祖正在和李建义交流演技，他和大陆剧组合作不多，最近一次还是跟着陆钏拍得那个《王的盛宴》，他在里头演项羽。那回怎么说呢，拍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文艺片不像文艺片，偶像剧不像偶像剧，商业电影不像商业电影。他还以为是自己水土不服，这次如果不是冲着“癌症病人”四个字，本也不想接的——你看这导演和监制，一个比一个年轻，怎么看都像是那种还充满‘文艺范儿’的青年。

后来上网查了下，先是看了韩言的《第一次》，感觉对方已经是个相当成熟的故事片导演。而且那个女主角也正好和这次是同一个，搭戏应该不难的样子。

然后再查了下陈燔——好家伙，这履历有点牛啊，奖拿得多不提。而且题材类型丰富，好像什么都能拍的样子。老怪物叫人妖孽，好像还真没叫错。

这次进组之后的体验就更明显了，导演感情细腻，每个点都交待的清清楚楚；监制怪才，套路多得很——而且，这货闲聊的时候居然和聊得是建筑学......他自己可是俄勒冈州大学建筑系毕业的，硬是没聊过对方！

搭戏的演员也棒，就比如对面这位老前辈......

“你也很厉害，听说你没有专门学过表演？”李建义下了戏后，就是一副慈眉善目的老人形象，完全没有当年曹公公的气势，礼貌倒是保留了下来。

“嗯，没有正式学过。”焰祖点点头。

“啊？你没学过啊！那还能拿金马？”李佳航平时话少，但这会儿也忍不住开了口。

“演员就是这样的，要么在学校里学好根基，一步一步在实践里融合印证；要么就是一开始就实在，慢慢总结经验.......”李建义先点头又摇头，“当时拍《三国》，组里就有好多是半路出家的，你看后来不都演得挺好？”

“嗯，我同意！”焰祖点头，他接触过的学院派老演员也不是没有，比如《新警察故事》里演他父亲的那位就是，戏不多（主要是为了蹭合拍片的名号，和《风云》里王徐两位的性质一样），但每次入戏都超快，给他带了一点小小的学院派震撼。

而年轻的这些演员里，他也发现了对方有自己没有的优势。就是一般的戏，导演只需要简单的讲一讲，甚至不用讲，人家就可以自然的找到合适的表演方式——这在港岛可不是这样的，大部分人都需要一个清晰明确的要求。要不，为什么香港这么多导演，只出了一个王家卫呢？

“两条路，但终点就一个——让观众觉得你演得好！最简单的一条，那就是做什么行为才符合人物......”

李建义总结了两句，这边韩言正好推门而入.

“李老师，那个......您能剃个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