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南归蹲下,伸出食指拨过涂安的脸:“呦~还是个俊俏的。”说完旋即变脸,狠狠一巴掌拍到了涂安的脸上,红红的掌印立刻显现。
涂安被打醒,喉咙中的血呛的他直咳嗽,还未等反应过来,便听到头顶清脆地声音传来:“刚刚我看到的明明是个女子,为何现在是你?你是何门派?”
待他看清来人之后,知道这就是偷袭之人,于是装作疑惑:“什么女子?何来女子?”
秋南归眯着眼笑,接着问:“那你又是谁?”
涂安鲜少撒谎,眼神飘忽:“散修一个。”他知道不能暴露门派,要是让天下修仙门派知道润下派染指皇城之事,沾染因果,实在羞耻。
他眼底的慌乱,根本瞒不过秋南归,慢慢靠近涂安的脸,手扯着他的领子,让他后退不得:“那你又是谁?”
涂安后背的手偷偷运气,一团蓝色的米光聚集在他的指尖,于是猛然抬头,直视秋南归的眼睛学着王绵绵的口气:“我是你奶奶!”
说罢朝他面上甩出指尖的光芒,突然炸现的光芒让秋南归睁不开眼,只好松开手急急往后退。
涂安借着强光转头就往山下御剑飞奔,还没走出古堡,就被化神境的秋南归追上,到底是差了一个境界。
秋南归一手刀打在他脖颈处,拽着他的脚踝,倒挂在飞刀之上,涂安怀中的玉碟掉了出来,秋南归捡起一看:润:涂安。
咧嘴一笑,凌空画了几笔,就把玉碟扔到了一旁,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往西边而去。
一日过去,王绵绵仍在大殿等待,眼眸阖起,习惯性五灵脉行共同行气,神韵内敛,外人看来如同睡着一般。
“太上长老,信已送到。”大长老前来回禀。
王绵绵睁开双眼,问道:“如何回复的?”
“即日启程,过两日便到。”
“掌门明日回来?”王绵绵问道。
“是的。”
王绵绵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他下去,心里还在想着二长老说的话,姜治为何只说了与自身因果,未说明还会牵扯门派,这连连闯祸,有些愧疚,罢了,早晚是要面对的,希望平安度过,再过两天,四长老也该回来了。
翌日,天公不凑巧,电闪雷鸣,风雨齐至,整个山上的树都跟着摇摆。
破烂天气如同现在姜治的心情一般,心乱如麻。
“要不说你教得好呢?”王绵绵给姜治倒茶,小心地看看他的表情:“关键时候他给我掉包了,平时看着挺老实,谁知道他如此机智,我一时不察,怨我~”
姜治心里很是难受,教了两千年的弟子,万里挑一的好苗子,两千年就修到了元婴,说是天才中的天才也不为过,本来木讷的不行,怎会在这关头开窍,骂也不是,不骂自己又憋屈:“鹊清还未回来,暂无定论之事不能自乱阵脚。等吧,希望那孩子有祖师爷保佑。”
王绵绵心里也不是滋味,只能安慰附和:“肯定会的,他小时候没少跪香,且等明日再看。”
姜治想到了她的悬赏,问了有没有到手,发那信是怎么回事。
王绵绵解释道:“我怕再出去,少不了皇城内外的埋伏,总不能让你一个掌门亲自送过去吧,就让大长老送信,说明缘由,请皇城那边的人来拿,在山下交易,免除后顾之忧。”
姜治问道:“那你怎么肯定一定会来人?”
“皇室要除贼,图的是他的藏宝库,那藏宝库的钥匙在我手上。”王绵绵笑的贼兮兮:“拿钥匙进去,总比强行进去损失一大半的要好的多吧。”
姜治点点头,不再说话,心里还是惦记着涂安。
二人对坐大殿之上,一夜无话,很默契的都在等一个消息。
四长老一连3日未曾停歇,一回来就见二人迫切看着他。
姜治一个箭步上前:“如何?”
“没死,被西风派抓去了,让掌门亲自去接。”四长老拿出从古堡捡来的玉碟,如实告知在安都峰所见。
二人听闻皆松了一口气。
王绵绵眉头微蹙:“怎么会有西风派的人?明摆的鸿门宴不是?”
姜治坐回凳子上,思忖其中缘由。
四长老估摸着,说出心中猜想:“那西风派行事诡异,听闻总会去艰苦之地寻一些有灵脉但是没途径修炼的人,会不会是正好碰上了?“
姜治已经不想再猜,跟绵绵商量道:“等你拿到宝石,正好一道过去。”
王绵绵思前算后,这光明正大的请掌门,不太符合常理,但又理由充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日再说。”
姜治迎着王绵绵的目光,她的眼光稍微瞥向了四长老,又迅速收回。
“鹊清你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姜治打发着四长老回去。
四长老心下明了,施礼告退。
“怎么说?”姜治问道。
“他们是如何抓到涂安的还不知道,邀你前去会不会跟之前那个杨鸿天的事情有所关联?那人所来为何?”王绵绵手支着头,轻轻揉搓着自己的耳朵。
姜治仿佛灵光一通,眼睛猛的睁大,之前光顾着涂安的生死,未将此事联系在一起;之前那杨鸿天潜藏我派欲意不明,现如今一看,不会是鸿门宴,而是调虎离山,真是要摸清我派底细,如此设想,叹息说道:“如果将此事联系起来看,西风派想做天下第一之心不死,恐怕这五大门派的格局要变上一变了。”
看来这三千年发展如此壮大,确实遭人嫉妒,西风派也够狠,上来就是大招,还好有王绵绵在,就是不知被发现没有,姜治心中仍有一朵疑云,为此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