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中的资料,罗森顺势扫了几眼,不由的评价道:“有点儿意思,身为魔术师居然会写出这样的论文来?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诶~韦……韦伯·维尔维特。”
罗森笑着将手中的资料递给韦伯,笑道:“韦伯吗,你的想法比那些认为只要有才能就可以学习魔术的民主派更加激进啊。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对了,韦伯,你听说过,安利……不对,你听说过圣杯战争吗?”
韦伯被罗森的话弄的有些懵,如实回答道:“抱歉,我没有听过。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罗森不怀好意的对韦伯忽悠道“没什么,只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好好的了解一下,说不定能帮助你进一步完善你的理论哟。”
“是吗?谢谢你了,我会好好的去了解的,请问你是?”
“哦,忘了做自我介绍吗?我叫罗森,是来时钟塔旁听的。”
“罗森?噢,我想你来了,你就是经常在阿奇博尔德老师课堂上旁听的那个人。你似乎还是他的朋友吧。”
韦伯恍然道,随即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向着肯尼斯办公室的方向跑去。
“作为老师的朋友,也对我的理论感兴趣,那么是否意味着老师他也会认可我的理论。”
罗森见韦伯似乎误会了什么,抬手准备叫住他,但韦伯快速的转过拐角消失在了罗森的视线中,罗森想想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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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课堂结束之际,肯尼斯突然拿出了一份大约一厘米厚度的论文,他抬眼扫视课堂,
“在魔术的世界,血脉能大致决定一个人的优劣。”
话语很平静,仿佛在单纯陈述着一个事实。
“其原因就是,魔术的奥秘并非一代人就能完成的,为了抵达根源,父母会把锻炼了一生的成果让孩子来继承,所以传承世代数越多的魔术世家越有权威。”
“为何我要从如此初步的事开始说起呢?这篇论文对我刚刚的话题提出了质疑,他提出:通过对术式的更深理解和更加合理的魔力运用,可以弥补与生俱来的差距。也就是说,血统淡薄的魔术师也能成为一流的魔术师,我读了这篇论文说实话真是大开眼界。”
随着肯尼斯的话,不,应该说是他话中透露的论文内容,在实习生中引起了一波骚动,大部分人都是在好奇到底是谁写的。
“请安静。”肯尼斯看了一眼手上的论文,然后淡淡的断言道:“坦白的说,这里面写的东西不过是妄想而已。魔术师的优劣取决于血统的差异,这是无可动摇的事实。”
韦伯听到肯尼斯的话语,无法控制的站起身来,准备说些什么。
肯尼斯见状,冷声打断道:“韦伯·维尔维特同学。在我的学生之中竟然有怀着这种妄想的人存在,真是可悲啊。“
咬紧牙关,拳头紧握,韦伯不甘心的发出自己的声音:“老师,我是对现在故步自封的魔术协会提出疑问…”
“韦伯同学,我记得你们家的魔术师血统,才传承了三代吧?听好了,从魔术协会的历史来看你们家就等同于刚出生的婴儿,在对父母提意见之前,应该学会怎么说话才对吧。”
周围哄笑声响起,韦伯只能低着头,沉默着,怒火在心中积压,不甘的情绪在眼中不断蔓延,韦伯埋头冲出教室,独自一人在走道里气冲冲的走着。
“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韦伯握紧了拳头,他要让这个腐朽的魔术协会体制受到触动!让那些污蔑,害怕他才能的家伙,明白韦伯·维尔维特这个人,到底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
气冲冲的韦伯不禁闭上双眼,幻想着自己证明一切之后,如何反击羞辱自己的肯尼斯,然后,他就被撞了个大马趴。
“抱歉,你没事吧?”
“没……没事。”
韦伯半跪在地上,吸着冷气,捂着被撞得生疼的脚,因为是自己沉浸在幻想中没看路的原因,他不好意思将其怪罪在别人身上。
等到疼痛缓解了一些,韦伯才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是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员,对方还推着一辆小车,看样子是来送货的。
“对了,你是降灵科的学生吗?怎么没在上课。”
“那个……阿奇博尔德老师让我去办点事,所以我才这么着急。”韦伯站了起来,迅速的找了一个借口道。
“这样啊,那正好。你能帮我把这个交给阿奇博尔德老师吗?拜托给你了,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
不待韦伯回答,工作人员便匆匆离去了,毕竟他还有不少东西要送,而且在时钟塔内,应该还不会有敢藏匿以为君主的物品的人存在。
“很重要的东西?地址是……马其顿?”
看着眼前的包裹,韦伯不由的陷入了沉思,接着“圣杯战争”这个词一下在他脑子中闪过。
韦伯顾不上将包裹交给肯尼斯,而是转身飞奔到图书馆内,查阅起来。
“传闻肯尼斯近期要参加在远东的魔术竞赛,原来是真的。”
通过不断地查找,韦伯清楚了圣杯战争的来源和规则,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所谓的圣杯战争,就是不看头衔和权威,真真正正的凭实力决定胜负啊。难怪罗森先生让我了解圣杯战争,这对我来说不就是最好的舞台吗?”
当天韦伯就离开英国,一路直奔遥远东方的岛国。时钟塔很快就发现是谁抢走原本要寄给肯尼斯的邮件,但是他们并没有派人追来。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韦伯对圣杯战争有兴趣,而且还有一件韦伯不知道的事实,那就是时钟塔绝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按照韦伯·维尔维特这名学生的胆识,他顶多就只敢把肯尼斯的物品藏起来,以报受辱之恨而已。任何人都没想到那个低下的学生竟然如此不知死活,跑去参加一场赌命的魔术竞赛。就这一点来看,时钟塔的人们的确是太小看韦伯这号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