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空姐对你有意思。”
“这也是你家堂主说的吗?”
“不需要堂主说,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徐丽媚笑,“下飞机的时候,她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你。”
王归的手插在上衣兜里,攥着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
走出到达口,一个梳着油头的西装小伙走上前。
“徐当家,辛苦了。”他殷勤的接过徐丽的行李箱。
徐丽扭头问王归,“你去哪里?”
“你们走吧,我去找我师父。”
他正要去地铁站,被仇英海叫住了。
“王兄,稍你一段吧。”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王归表情凝重。
“你叫我?”
仇英海上衣挺括,裤线熨得笔直,油头和脚上的皮鞋一样亮。戴了副无框眼镜,看起来很像个投资公司的金融男。
“怎么了呀,王归兄?”仇英海也觉得莫名其妙,“要不要捎你一段,去酒店还是哪里?”
“你怎么会认识我?”
“王归兄,你在开玩笑呀!四大家族怎么会不认识暗三门的人。”
徐丽在一旁偷笑。
暗三门,其实只有四个人。
王归的师父火铃先生,大师伯南羽客,二师伯虫二仙。
师父经常叮嘱王归,在外要低调。
没想到四大家族竟然对他的身份了如指掌。
“不必了,你们走吧。”他朝着众人点点头,转身走向地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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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铃先生在东海居住多年。
工人新村里一栋破旧不堪的老房子,就是他的住所。
王归轻车熟路走进小区,拉开沉重而破旧的楼门。
老旧的声控灯不太敏感,他轻咳两声灯才照亮了楼梯。
师父家在六层。
爬到五层半,他看见师父家的房门虚掩,便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快步爬上楼,敲了几下门,“师父!”
屋里没有任何声音。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门,这扇工作了二十年的老破防盗门生了锈,动起来滋滋作响。
房子里空无一人,地上落满灰尘,已经有段时间没住过人了。
王归感觉不妙,小跑进师父的坛场。
“我靠……”
师父这些年添置了许多神像和法器,花费的钱财足够再买一套房。
而此时,坛场一片狼藉。
经文、书册到处都是,供桌、香案上的物件歪七扭八,很明显被人乱翻过。
他印象里,供桌上摆了两把法剑,都是师父斥巨资找人打造的,此刻都已消失不见,只留下剑架。
香炉旁边还有个盛放令牌和法印的木盒,被人翻得乱七八糟。
王归仔细清点,少了好几块老祖师传下来的老物件。
“令旗也没了……”
不对劲!
他走出坛场四下观瞧,客厅和卧室整整齐齐,贵重物品一样没丢。
很显然,不是普通的入室盗窃。
正在犹豫要不要报警,王归的手机响了,是师父打来的。
“师父!您可算回电话了……”
火铃先生的声音很小:“秦川的东西拿到了吧?”
“什么东西?”
“木头,罐子里的木头。”
王归从口袋里掏出那截小木棍,“拿上了,不过您怎么知道罐子里有木头,还好我一不小心把它揣兜里了……”
师父打断了他的絮叨,急迫地说:“储藏间给你留了法本,就在正中间那块地砖下面,你现在快去找。”
“您怎么知道,我刚进您家门。您到底去哪了……”
“快找。”
王归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语气,神色严肃起来,跑进储藏间拨开堆放的杂物。
敲了两下正中间的地砖,发现已经松动,稍稍用力一撬就掀开了。
“是那个红布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