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笑了笑：“您不是本地人，这拳又打得漂亮，能有您这身本事的人，不会住在南泥沽这种地方。”

“您籍此掩人耳目，想必是要通过收徒踢赢八家武馆，来换取开馆的资格，我说得没错吧？”

陈识眼中凶光暴起。

可一想到他未必打得过眼前之人，也只好偃旗息鼓。

“这些别人也知道？”陈识闷闷问道。

如果武行都清楚，那还掩饰什么？

他不住高档酒店住贫民窟，难道是因为不喜欢吗？

江阳摇摇头：“我猜的，别人不知道。”

“如果您愿意收我为徒，我可以代师踢馆。”

江阳继续说道：“有我这身内力，再找您学上几招，那连赢八家，还不是稳稳当当？”

陈识若有所思：“可你要是用那内力，武馆的高手会看不出？他们不会服气的。”

他自己就是不服气的高手之一。

内功打武人，那纯粹是降维打击！

江阳趁热打铁：“我可以用暗劲，保证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就输了，但是这一切，还得您先教拳。”

江阳打斗路数陈识都看在眼里，他有些为难:

“旁人练我这拳，少说三年，若让你来，我怕四五年都不成，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习武大才有两种，一种勤学苦练，日积月累，终成一代宗师；第二种，在战斗中成长，汲百家之长，登临绝顶。

江阳不是第一种，有点像第二种。

陈识承诺一生只授两名真传，他在犹豫。

江阳咬咬牙，伸出手指：“一年，我只需一年！练出个样子就好，只要能瞒过那些武人，您的事，不就成了？”

我的任务也就成了！

学拳其实不止是为了耿良辰，也为了他自己。

五次实习任务，只会一次比一次难，江阳必须抓住一切提升自己的机会。

哪怕他只学一年。

至此，拳法扬名一事陈识再无后顾之忧，答应收江阳为徒。

既然确定收徒，那一些注意事项，也该告诉他。

陈识打量着江阳的装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脚行。”

“习武之人不能干重活，一旦累着，就白练了......”说到一半，陈识这才想起江阳与众不同：“但你的话，随便。”

江阳有内力，不能以常理度之。

陈识掏出些许积蓄：“你若要另寻个营生，这些拿去充作本钱。”

这钱便是耿良辰书摊的本金，够他买七十本册子。

江阳掂量着手里的钱。

难道要跟耿良辰一样，去北海楼摆摊吗？

他心中没有主意。

当天夜里，陈识与赵国卉云雨过后。

赵国卉点起香烟，她趴在陈识肩上，绝色面容在雷雨声中若隐若现。

“你收的徒弟，看我的眼神不正，是个小人。”她轻声道。

之前陈识看她也是这样的眼神，她都明白，只是当时还没嫁人，便不太在意。

陈识抬眼望向屋外闪烁的雷霆，鼻尖雨后林木的清爽香气幽幽飘过：“他若敢乱来，我拼死也会护你。”

真动起手来，江阳有内功，他其实没什么把握......

江阳离开了南泥沽，回到关家住所。

耿良辰是关家房东的租客，这院落环境一般。

他一月独自生活只需花费七元，除去吃喝，能住得起什么好地方？

“傻兄弟，你回来了？”

江阳刚入门，关家二女扭着丰腴的腰肢正好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