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难怪你爸爸用《浪淘沙》的诗句给你取名了,好一个美人。”
“谢谢。”
褚袅手足无措,除了“谢谢”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柳思颖这边,她喷了半瓶的香水,得到的关注才不过几分钟,大家就全都蜂拥朝褚袅而去了,她眼角垂落,又委屈起来,“她们肯定是故意的。”
“嗯?”郝春燕心不在焉地听着,就连她都对褚袅的打扮穿着很感兴趣。
要不是怕思颖伤心,她肯定就过去了。
哪个女孩子不想变美啊?
“我……我们就先过去看看哈。”另两个室友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倒戈了,迈着小碎步朝那边走去。
看着她们的背影,柳思颖脸涨得铁青,挽住郝春燕的胳膊,“春燕,她们肯定是故意跟你作对的,我在寝室的时候,她们之前从不管我,怎么现在褚袅一住进去,她们就对褚袅百般示好了呢?”
郝春燕有丝迷惑。
她虽然觉得柳思颖可怜,向着她,但这么说不是拱火么?
再说了,褚袅现在也没欺负她啊,她犯不着这么说吧?
当即眼神落在柳思颖脸上,柳思颖忙松开手,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我……我只是觉得她在欺负我过后,怎么能毫无悔过之心,还打扮得这么光鲜亮丽。”
郝春燕歪了歪头,对她这句话打了个问号。
其实之前没住一寝室,还不觉得,但现在住一寝室,就发生了很多事。
譬如柳思颖老说她前室友待她不好,说她这不对,那也不对,但她也确实个人卫生太差,有时候蟑螂都爬上床了,还祸及到了她旁边的床铺。
旁边床铺的室友都是看她的面子,所以没说什么。
郝春燕有一丝觉醒了,可又故意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
“来,这是我送思颖的香水儿,大家也喷一点。”
有了她这话,大家又围拢过来,毕竟好些女孩子都还没喷过香水,家里只有花露水,香虽香,但和这种持续很久的花香味大不相同。
季凝挑眉看着郝春燕,“听说你大哥在非洲打工?”
“怎么了?”
“你知道非洲环境有多差吗?传染病有多严重吗?赚得多,但是赚得都是辛苦钱,血汗钱。”
季凝知道,现在有很多人偷渡到别的国家打黑工的,为的就是多赚钱。
郝春燕又困惑了,非洲赚钱很难吗,大哥每次打电话回来,总说这里钱好赚,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让家里人不必顾及什么,可劲花钱。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大哥赚的钱买的,他说那里赚钱容易,她也就花得心安理得。
可为什么她这么说的时候,同村的其他叔辈都是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