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溶啧啧称奇地笑上两声,将剑扔到他的跟前,冷声命令:“带走!”
轻甲侍卫押着赵吉、赵夫人、徐嬷嬷等人,快步离去。
谢溶走在最后,看着惊恐失色的徐恩,嗤笑两声,慢步出了赵府。
站在赵府大门前,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赵府的牌匾,问周安道:“赵医丞不在府中?”
周安答道:“在。”
谢溶勾一勾嘴角,颇是轻慢地问道:“赵医丞今年多大了?”
周安:“六十有七。”
“才六十有七就已经耳聋眼瞎,也是不容易。”谢溶讥讽地回过头,踱步上了马车,径直坐到正在看书信的陈清宁左手侧,拿起她已经看过的书信,边看边道,“陈二小姐的眼光似乎不怎么好呀。”
陈清宁头也不抬,自然也没有理他。
谢溶看她一眼:“陈二小姐就不想说点什么?”
陈清宁淡声开口:“渚白是哪一个王爷?”
谢溶扬眉:“就我知道的王爷中,没人叫渚白。”
陈清宁抬眼,她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个人物,也就是说,渚白只是一个假名或者代号。
想要找出他,目前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根据现有线索慢慢筛查,一个是通过徐恩找到他。
但从渚白信里关于徐恩部分的情形来看,徐恩通过她身体原主夫婿的身份,已经掌握了镇北大将军府大部分的兵权。
又从徐恩先前的表现来看,她这次被陷害,极有可能是他们要除掉将军府所有人,以夺取将军府全部的兵权。
结合以上两点,徐恩虽然沉不住气,但想要从他口中逼问出渚白的身份,除非她永远躲在大理寺,否则一定会遭遇铺天盖地的追杀。
也许大理寺也护不住她。
贵妃所生的九皇子才七岁,若是知晓镇北大将军府的兵权已经旁落在徐恩手中,必然不会为她得罪徐恩。
陈清宁不动声色地看一眼谢溶,这大概也是他在得知那枚水波纹,中间有麒麟图案的鞋印主人是一位皇子后,果断地要将赵吉、赵夫人等人带回大理寺去审理的原因之一。
储位之争,向来伴着腥风血雨。
对他这种根基不深,又不得朝堂百官喜欢的人而言,基本就是个炮灰的下场。
谢溶看书信的速度很快,陈清宁沉思间,他已经看到徐恩在边关讨到她欢心,并借此夺得镇北王府信任的部分。
在看到徐恩与她成亲后,谢溶啧一声,掀眼看她道:“对我拿出令牌后,徐世子还要动手阻拦的事,陈二小姐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陈清宁收回思绪,淡声提醒:“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出渚白这个人。”
谢溶定定看她片刻:“赵三小姐是徐世子的表妹,又是佐证你是不是凶手的证人,赵三小姐出事,按常理而言,徐世子应该比任何人都要着急才对,但他却处处阻拦,甚至不惜违抗圣令,也不准我带走赵大人、赵夫人等,陈二小姐认为原因为何?”
陈清宁不答反问:“你说原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