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郡守微低头施礼后,便大步退出了大殿。
回到府邸后,青丘郡守不禁抬首望天感叹道“:哎!这可如何是好,苏大夫虽然刚到青丘镇不久,可已经用高明的医术救我数次了,最近一次也不过半月而已,即使是路塔施压,我也是不愿意出手的害一晚年老友的,可老夫深知这位侯爷的厉害,我若是推脱,路塔肯定会亲自出手,到时候路大夫一家必死无疑,绝无可能逃生。若我用火烧茅屋之法来个毁尸灭迹,应该就能瞒过去吧。哎!奸臣当道,我等官微不能助国主明是非,已是不忠。残害忠良更是不义,老夫年事已高若是败露自是有恃无恐,可惜只怕是要连累我这一家子了。老夫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青丘郡守唤回了常年活动在暗处的一名亲信,并交给他一封密信然后嘱咐道“:你是我最信任之人,似我左膀右臂,此信务必亲手交于青丘南街的苏大夫手中,事关重大,你亲自动身我才能放下心来。切忌!不可暴露行踪,路塔耳目总多,凡事多留一条后路。”
“属下遵命!”黑袍壮汉双手抱拳以示尊敬的行一礼后,才飞身上马,不一会儿身影就和夜色融为了一体,再也无法捕捉其行迹。
医馆中。
“父亲,药方、银子我已经收拾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动身离开这里。”苏里慌慌张张地一手提着一袋行李,不安的看着父亲。
沉吟片刻后苏里父亲才开口道“: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为父我心神不宁,不知是否是不好的预兆。罢了……对邻里的告别就不必了,交集太密走漏风声不说,也怕他们受牵连,遭受无妄之灾。带上久九,我们逞着夜幕离开吧,以免大祸临头。”
“久九本就身世坎坷,既然她把我们当成亲人了,无论什么情况我自是不会抛弃她的,我这就去抱上久九离开这里。”苏里眼神坚毅之前的不安早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