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林公子只是才学好,没想到,骑术也如此厉害,果然是深藏不露。”
“你该不是看错了,他不会骑马。”
“嗯?看错?不会,那天他骑马到城边时,还被拦下来,一番询问后,才离开,要不是小爷我骑得马受伤了,还能追不上他?”
李皖轻笑了一声,开口道:“三哥的骑术,当真不敢恭维。”
“呦呵,你才骑了几日的马,竟敢瞧不起师父,嗯?”
“不多不少,一年光景。”
“好好好,你厉害,唉,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见何孟怀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李皖忍不住笑出声,调侃道:“好师父,我怎么能饿死你,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二人嘻嘻哈哈玩闹了一阵,何孟怀这才被何府的人请回去。
待何孟怀离开后,李皖支开了身旁的人,独自坐在房间里,拿出怀中的书信,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林文思亲启”,李皖在心里琢磨着这几个字,纠结了片刻,还是拿出了里面的书信。
“兄长,昨日,教中让灭之人,已除,然,其幼子不知所踪,师父之令,斩草除根,。”
短短几个字,李皖并不能断定此兄长说得是林文思,更何况,同霍文璟交好的人,怎么可能是滥杀无辜之人。
这样想着,李皖就将信折好,放回到信封里,随后,起身拿来棉纸封口。
将信件放回到了怀中,随后,又觉得不太妥当,便将书信锁进盒子里。
接下来的几日,李皖都没敢出门,随时看着那封搁书信的箱子,整得人都有些憔悴了。
府里的丫鬟婆子们一瞧,便一个个开始传闲话,结果,没几日,满城都传,赵府公子因青梅竹马的刘府表妹出嫁而伤感,身子一弱,感染了风寒,怕是命不久矣。
刘樱儿听了此事,说不上来是何心情,虽然不信,但也有几分期许这传言是真的,于是,派了夏竹去打探消息。
晌午后,夏竹匆匆忙忙回来,开口说道:“大公子确实身子抱恙,但没人知晓是因为什么,方才奴婢去的时候,正好瞧见何三公子出来,奴婢躲在一旁听到,何三公子让温秀多劝劝大公子,说什么,又不是后会无期,让他不要劳心,如今,什么事情也改变不了。”
听到这番话,刘樱儿心里有些小激动,难不成表哥回心转意了,发现了自己的好。
夏竹自幼跟随刘樱儿,自然知晓自家小姐心中所想,于是,开口劝道:“小姐,您不要急,要不奴婢替您去给大公子送些补药?”
“你去送?这样也好,若是他真的倾心于我,我定会回绝这门婚事。”
看到自家小姐脸上露出许久未见的神情,夏竹高兴道:“奴婢这就去准备药材。”
“嗯,就今日去送,越快越好。”
感受到刘樱儿的急切,夏竹赶忙去准备药材,连夜送到了赵府。
门口的小厮得了李皖的同意后,这才带着夏竹到了清苑。
院子里,李皖正捧着一碗药汤,皱着眉头,一股脑的喝了下去,一旁的温秀赶忙递上水,让李皖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