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今回到临风苑,八斗上前轻轻给陆时今按揉太阳穴,不免忧心。
之前云绍讲课他还能听懂一半,今儿却是大半都听不懂。
他有些担心主子不能承受住。
正在这时有下人来报,全管家来了。
陆时今挥手,八斗去打开书房门请了全管家进来。
“老奴见过少爷,少爷安。”
全管家进屋就给陆时今磕了个头,恭敬非常。
陆时今单手支着头,依旧闭着眼睛。
“全管家来了,起来吧。”
全管家依旧跪在地上,讪讪道:“老奴跪着就好。”
陆时今睁开眼睛看过去,八斗立马上前,连拉带拽把全管家扯起来,“全管家,主子疼惜您上了年纪,让你起来回话呢。”
全管家躬身,“老奴多谢少爷。老奴这次来是查到了一些和两位先生有关的事。”
陆时今才闭上的眼睛又睁开,笑了一下,敲了敲桌子,“继续。”
难怪能当上管家,是个会讨巧的,她明明只问了他云绍。
“回少爷,云先生大约是半月前来的京城,一直住在悦来客栈里,和老爷第一次遇见是在洪家酒馆,老爷出去多爱喝洪家酒馆的酒,那日云先生碰巧也去了酒馆,却忘了带钱,云先生的小厮也未在身边,老爷热心便为云先生付了酒钱。”
全管家顿了顿接着道:“后来,云先生的小厮找过来,云先生要把酒钱还给老爷,老爷不肯收,云先生便请了老爷上状元楼。两人就此熟悉起来,互通了姓名,老爷留了帖子叫云先生有事就寻到伯府来。”
“再后来老爷出门,又在咳咳,遇春园碰见了云先生,回家后偶然听闻夫人在为少爷寻先生,老爷便去悦来客栈寻了云先生。”
“老奴打听到的就这些。”
“云先生去遇春园做什么?”
“啊?听闻是去填词,遇春园最近新出了一首曲子,老爷最近就很喜欢。”
“父亲回来了吗?”
“回少爷,老爷兴许还有事忙,尚未归来。”
“忙着听云先生新做的曲子,看来父亲的确和他投缘。”
全管家:“……”
“祁先生呢?你又打探到了什么?”
“回少爷,老奴打听到,祁先生昨日上午离开伯府后去了和盛堂,在里头待了许久才出来。”
陆时今:“……”难怪早上不适合的拳傍晚就合适了,原是现学现卖,先生真是辛苦了。
书房门被人敲响,八斗开门出去,片刻后回来道:“主子,老爷回来了,正寻全管家。”
全管家看向陆时今,讨好的笑了一下。
“全管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知道知道,老奴知晓。”
“去吧,八斗送送全管家。”
“不用送,不用送,少爷忙,老奴告退。”
八斗架着人,皱着眉头坚持把人送到了临风苑门口才含笑挥手和全管家告别。
全管家:“……”
“老东西,你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