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10鞭子。
邵闵柔头发散乱,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身体随着鞭子声抽动,抽搐不止。
每当鞭子扬起时,她都不自觉的眼角一抽,浑身不由自主颤抖。
汤护法背上绑着把弓箭法器,在自顾自研究那些刑具,头也不回道:“20鞭!”
“啪!”
“啊——”
邵闵柔痛苦呻吟,身体不断扭曲挣扎,不管她内心是怎样想的,身体诚实的反映出她此刻的感受。
鞭刑继续。
“啪!”
“啊——”
……
等到20鞭后。
邵闵柔前身已经皮开肉绽,衣服破碎的只剩下布条了,已经晕过去了。
陈墨就不明白,用刑为什么不能从背后抽鞭子,非要从前面,这把女人打的以后怎么见人。
汤护法连看都没看那边一眼,沉声命令。
“弄醒!”
“哗啦……”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之后,邵闵柔浑身打个激灵,缓缓睁开眼睛。
汤护法走到邵闵柔面前,用她无玄的弓身挑起邵闵柔的下巴,一字一字的问:“法宝在哪里?”
“什,什么法宝?”邵闵柔虚弱的道。
“看来是个硬骨头,想不到娇惯丫头有这般骨气,老娘喜欢。”
汤护法转身去拿了一个烧红的烙铁,走到邵闵柔面前,把烙铁在她脸上比划了一会儿,让她感受到烙铁的温度。
“法宝在哪里?”汤护法狠厉地问道。
汤护法来来去去总共才说了几句话,但陈墨对这女人的感觉是绝对冷酷,人狠话不多。
他设想要是换做他自己说不定就会招供,因为这女人真会下手。
他也不能理解,邵闵柔一个小傲娇还这么硬气,当初在同福客栈前遇到危险可是被吓哭的,很矛盾啊。
邵闵柔不招供,当然有她地原因,如果她招供了,挨打就是陈墨了,这和她心中的道义相悖。
出生在锦衣玉食之家,娇生惯养,也不是全无是处。
邵闵柔从小接受了理法和忠义这两个东西。
在她看来生死不算什么,要是违背理法和忠义,那就生不如死。
像同福客栈门口那幕,那时候她害怕了求救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她还没那么迂腐。
但这里招供了,陈墨就会死,这就肯定是道义的问题了。
还会连累整个野狐县数万百姓的性命,这已经是对大魏的忠义问题了。
所以,她不会招供的。
无论如何招供了,两个人都死定了。
但天帝教拿不到法宝,她和陈墨虽然受着酷刑,那起码还活着。
尤其是陈墨,这人很狡猾,说不定有机会活着离开天帝教,把天帝教的阴谋带给朝廷。
地球而来的陈墨无法理解的,古人没经过各种思潮的洗礼,善恶观和人生观是相当的淳朴!
像邵闵柔这样还不是个例,如果陈墨留心的话,他其实从向护法身上已经看到了这种特质。
“嗤嗤!”
“啊,啊——呃——”邵闵柔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牙齿紧咬,脖子拼命扭动,身体本能的挣扎着想减轻痛苦。
陈墨不由得心里一颤,眼角直抽。
这汤护法没问第二句就下重手了,络铁按在邵闵柔的胸膛正中间,上面正冒着缕缕青烟。
还有一股肉香味飘散在牢房里。
邵闵柔再次晕厥过去。
汤护法把玩着手里的络铁,随口吩咐。
“弄醒!”
边上一壮汉犹豫一下,怯生生的问:“要不要暂停一下,觉信法师要活的。”
汤护法不慌不忙的走过去,把烙铁再次放回火盆,回来时狠狠给了那个壮汉一脚。
壮汉被踢的倒飞撞墙后才落地,伴随着“叮叮当啷,”的刑具落地声。
“弄醒!”汤护法依旧用随意的语气吩咐。
旁边另一个壮汉立刻去端了盆水,手脚麻利。
“哗啦啦……”
再次兜头浇醒邵闵柔。
“法宝在哪里?”汤护法还是不急不缓的沉声问道。
邵闵柔此刻精神已经疲惫至极,她想到放弃,想到去死,只是这里人不会给她选择死亡的机会。
她仅存的理性告诉她,不说还能活,陈墨也能活,说了两个人立刻死。
她宁愿死,但不想让陈墨跟她一起死,更不愿意野狐县城数万人跟她一起死。
她不能像她父亲那样人人敬仰,但绝不会给家族丢脸。
为了她心中那简单的道义。
邵闵柔挣扎着开口,虚弱道:“我…不知道…什么法宝。”
“想不到邵总兵还有个硬骨头的女儿,不错!”汤护法邪魅一笑。
她阴恻恻地看着邵闵柔,“既然不怕用刑,那就换个方式,把你洗干净点,老娘给你找一群臭男人,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邵闵柔立刻惊醒,眼角不自觉地抽搐,瞳孔放大,皮开肉绽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
她知道这狠毒的女人说一不二,她这么说就一定会这么做的。
死了就死了,名节毁了可是全家人的耻辱。
怎么办?
怎么办?
谁能现在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