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阿忠说道:你这就是习惯了忙碌。闲不住的人。要是我有闲的时间,一定会让自己闲得百无聊赖之后,在想着做事情。闲也好,忙也好,认真的过好每一秒,我就得很有意义。
阿忠道:确实是个闲不住的人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做。
我说:从来就不需要去担心时间会浪费掉,反正一天也只有24小时,一分钟也只有60秒。有时候,时间就是用来浪费的。
阿忠:环境不一样吧。
我说:心态吧。
阿忠:我在城里就有点焦虑了,回老家就不会想,也有可能是心态。
我说:看来城里压力大多。还是农村里的日子轻松一点。尼采说,人的精神有三种境界:骆驼、狮子和婴儿。第一境界骆驼,忍辱负重,被动地听命于别人或命运的安排;第二境界狮子,把被动变成主动,“你应该”要”由我主动争取,主动负起人生责任;第三境界婴儿,这是一种“我是”的状态,活在当下,享受现在的一切。
阿忠没有接话,阿胜说道:感叹人生数十载,在历史长河和宇宙空间里,微不足道。
我接话到:你我皆蜉蝣,渺沧海之一粟而已。活在当下,才能不亏待我们这渺小而短暂的生命。
阿滨看到我们的交谈,也接上了,阿滨道:说的好像我们不会老去似的。
我哈哈一笑:我倒是觉得,活在当下,真没有老的说法,只有生与死的区别。幼儿有幼儿的当下,少年有少年的当下,青年有青年的当下,中年有中年的当下,老年有老年的当下。最怕就是那些少年老成或者想着返老还童的人,整天想些与自己年龄无关的事情,都是明知不可为而去瞎想的事情,活在当下,不就是把每个年龄段活得精彩,少一点回忆和未来妄想,多一些眼下的实际与行动。估计是中最近尼采看得有点多,开始毒性攻心了。
我,阿滨,阿忠,阿胜,聊着人生的话题,阿贵和阿博,聊着家里的鸡毛蒜皮,阿滨嫂少说话,更多的是听我们聊,偶尔有感兴趣的话题,会叉上几句,看着大家久不见面,依然热火朝天,我忽然想到尼采的一句话,关于生命意义的话,每一个不曾闻鸡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大抵如此,大意如此,我也如此。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失意不悲伤,从头再来走一趟,人生还是不一样,人生哟,就是个炼狱场。
阿桂平时话不多,阿博很少言谈,更多的都是随声附和,但两个话少的人,凑在一块,尽是聊不完的家常闲天,阿博忽然停顿了一下,好像想起来了一些什么事情,家常?闲天?他忽而记起来前几日回家的事情,家里的亲戚好像委托了他一些什么事情来,他只是在父母面前点头应喝,说是可以找朋友问问看,但也不一定问得结果。这个但字,确实好用得很的哩,既礼貌又可以推诿,确实两得甚至三得,不丢面子,也不用办事,办了不成,也已经提前说明,无责免责已经声明,与我无关,毕竟能力有限,事情得一件换一件,但字的妙,正是在此。
阿博停止了与阿桂的聊天,问起阿忠:教授,你知道二十四中,那个是重点班吗?
阿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都还单身一个,就给孩子读书的事情做打听了呀?
阿博说:帮人打听,帮人打听?这您不在学校里教书吗?教育系统里的人?总归会知道里面的一些事情。
阿忠:我教的是大学,虽然是一个教育系统,不同单位,也是少有得往来,我问问我的同事,看看他人有没有认得中学的人。
阿博连忙称谢,然后端起酒杯,朝着阿忠的方向送了过去,然后说道:敬你一杯,敬你。
阿忠道:都二十年的老同学的,不讲这些,不兴这种,喝酒,喝酒。
两个人酒杯一碰,阿博似乎是完成一一件事得了放松的坐回了位置上,阿忠也似乎完成了一件事放松的坐回了座位上。其他人也各自碰着自己的杯,说着各自的事情,有的是口渴想喝酒,有的是表谢意而喝酒,有的是久未见面,为了氛围而喝酒,喝酒的理由千万种,套近关系的,争强好胜的,互相帮助的,利益交换的,各种都有,我能喝酒,但并不喜欢喝夹杂各种乱七八糟的在里面的酒,若是不必,尽力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