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熟悉的茅屋,苏耕迫不及待的将两筐子肉拉到外屋的灶台旁。
这里虽然简陋,但也有前后两个屋子,两屋之间,用木头制成的栅栏围出了个小院子,因此也将两个屋子分成了里屋和外屋。
不过里屋四面都有土质围墙,而外屋则只有三面围墙,面对院子的那一侧,为了方便进出和烧火做饭,是空的。
“奶奶,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苏耕将箩筐放好,转头看向了院落内,一把木制椅上。
午后的阳光照射在空荡荡的椅子上,将椅面的坑洞和缝隙显现的一清二楚。
苏耕见状不由的咦了一声,随后他便听到了里屋传来的微弱咳嗽声。
他心中一紧,赶忙向里屋跑去。
苏耕推开有些残破的房门,一张不大的土炕映入眼帘,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紧闭着双眼,盖着不算厚的棉被,平躺在炕上。
她眉头紧锁,时不时咳嗽几声,音色很是沙哑。
“奶奶,奶奶,你这是怎么了!”,苏耕冲向炕沿,语气急切。
“啊?是耕儿啊,我有些不舒服,今天你先对付着吃”,老人听到声响,有些吃力的睁开眼睛,待看清来人,这才缓缓开口。
“没关系,您好好休息,家里有我呢”,苏耕说完,将老人的被子裹实了些,转头来到屋后,发现烧炕头的火已经了灭,随即又重新将火生了起来。
做完这些,苏耕又来到灶台,从墙上取下有些发锈的菜刀,又从箩筐里挑了两条最大的鱼。
随后他挽起袖口,正准备大干一场时,忽然发现在他右手手臂的内侧,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斑。
起初苏耕以为是污垢,便舀了瓢清水洗了洗,但发现无济于事。
他又试探性的摸了摸那块黑斑,只觉光滑细腻,与皮肤触感无二。
见状,苏耕也懒得再去思考,只当是长了个黑痘。
再接下来的时光里,苏耕先后熬了鱼汤,又将剩下的鱼肉或放盐腌制,或蒸熟晾晒,以备日后所用。
搞定了鱼,他又将那一大块猪腿拿了出来,刚一下刀,就听外屋的门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力度之强,甚至将房梁上的木屑和尘土都散落了下来。
而苏耕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了一下,刀尖一偏,直接剁下了一小节手指。
“啊!我尼玛……嘶!”,揪心的疼痛让苏耕忍不住大叫出声,可一想到里屋的奶奶正在休息,他又只能尽量减小音量。
就在此时,屋外,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只是这音色略显沧桑,似乎年纪不小。
“你这憨货,竟这般莽撞,吓坏了人家,我还怎么讨水喝!”
随后苏耕便听见屋外传来敲门声,那男人又开口,声音也更加洪亮:“小友,叨扰了,方才是我等的不是,只是我等行走万里,甚是乏累,特来掏碗水喝!”。
闻言,苏耕面色依旧痛苦,他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案板上的小半截手指。
正在他发愁之际,残缺的手指上忽然传来一阵瘙痒感。
苏耕低头一看,竟发现自己的断指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
他灵光一闪,慌忙用完好的手从猪腿上撕下一块肉,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