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朽沉默,将披风拿过来自己烘烤。闷声道:“那我倒是想你快走!”
“你再说一句?再说一句老娘下次就给你下砒霜!”槐曼恶狠狠的说道,转过身去拿东西。
巫朽笑呵呵的看着她,已经闻到了甜味。
果不其然,槐曼折腾片刻,端了一小碟蜜饯过来。坐下,捻了一颗扔进嘴里。酸得眉头一皱。
吐槽道:“还成日里说要吃蜜饯,这哪里是蜜饯!酸死人!你怎么和那小丫头一样,都喜欢吃酸的!”
说着将其递了过去并接过他手上的披风。
巫朽顿时又变得笑眯眯的,捡起一颗含进嘴里。玩笑道:“怕不就是因为我和小幺儿都是苦丁!”
“……”槐曼白他一眼。
远在他地的禾熙遥,正翻滚在床上。被师父这么一念叨,“碰”的一下滚到了地上。
玩笑归玩笑,随后槐曼一本正经的催道:“说了这么多,你倒是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这人总是这样,我不问你就不说。”
“说什么说!我能解决的事情,何必要让你多操一份心!”巫朽凶她。
槐曼听了这话,咬牙恶狠狠的看着他。“得,你这压根不把我当屋里人,爱说不说。你不说我还不听了!”
本想和他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不曾想没克制住,这暴脾气又上来了。
“哎呀,我说夫人呐。”巫朽说完,又腆着脸来哄她。“你每天负责开开心心的不就行了嘛,管这些糟心的事做什么。我要是你,躲还来不及!还非得凑上来!”
“你要是旁人,我早就躲了!谁还有闲工夫管你这么多,才不和你一起当苦丁。”槐曼气呼呼的说道,又有些委屈。
见她这幅模样,巫朽竟是笑了出来。
“你还有心思笑我”槐曼更气了,披风也不烤了,一把拧上他腰间的软肉。
“啊嘶娘子,我错了!我说!我说还不成嘛!放手,快放手!糟老头子肚子要被拉掉皮了!”巫朽疼得倒抽一口气,忙求饶道。
“哼,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老娘收拾你才坦诚!”槐曼说道。放开了手,又心疼的替他揉揉。
巫朽将手覆在她手上,揉揉。道:“唐醴泉的水苦味愈发重了。”
“嗯,然后呢?”槐曼满脸认真。
“原因已经找到了,但是我们无法干涉!”巫朽叹一口气。
“怎么说?”槐曼不解。
巫朽拍拍她的手,示意她让自己说完。
“唐醴泉已存在千百年,咱们肯定不是最先受益的,必然也不会是最终受益的。只是现在泉的一端被陵墓所占,陵墓乃灵目。先祖庇佑后人,就有了上天之灵!可这陵墓的后人,现在正不得安生!他们越不安生,先祖们便越不得安息,唐醴泉的水就会越来越苦。”
“可是之前数百年,唐醴泉也出现过类似的问题,不出数日便得以解决。这次的时间怎么会拖得这么长?”槐曼不解。
“唉……这正是我想说的,也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巫朽叹一口气。唐醴泉的问题愈发严重,已是他一己之力所不能及!
只是他没想到,命运的轮回与定数,还是将这重担压到了一个小丫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