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站在河堤上,有几个高中生路过,以为她要做傻事,偷偷接近她慢慢喊她。
“喂,你、你没事吧?”
摇光转过头,不解地看他们,说:“我应该有什么事?”
解释了一番,摇光说没事就离开了。
街上人很多,又是放学和下班的时候,路上的车辆时不时打喇叭,摇光头疼。
本来就够吵了,还不如待在家。
日落西山,天空被夜色替代,摇光一个人走在路上,她心不在焉,周叔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你见到他了?”周叔问。
摇光说:“是。”
“你明知道他恨你,为了不相干的人再惹上他又何必呢?”周叔有点担心。
雪还在下,但是温度不够低没有积雪,摇光抬头看雪,语气惆怅:“我种下的因,他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周叔叹气,这件事始终在她心里挥之不去,又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你能看出那两个人的命格吗?”
“你的意思是他的目标是那两人?我觉得没什么异常。”周叔摇头。
这就怪了,以摇光对他的了解,总不能找上她是为了放狠话吧?
“走一步算一步吧,最近很忙吗?”
“还好,地府好像出了什么事,但我不知道,你有空回去一趟吧。”周叔消失了。
周围景色再度动了起来,雪落到地上,摇光只看了一眼就走了。
回到江倦他们的家已经九点多了,摇光摸了摸口袋,敲了一下额头,还真忘了钥匙,她认命地按门铃,希望有人在家。
来开门的是萧如绥,看她一身风霜,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又偷笑,说:“大师也有被关在门外的经历啊。”
摇光绕过他走了进去,没看到江倦,但是浴室灯亮着。
客厅的桌子上摆了一堆袋子,萧如绥说:“姐,你也太能买了吧,而且为什么买的都是一样的?”
摇光把自己塞进沙发里,疲惫地回:“习惯了,我先睡了。”
瞬间就睡着了,萧如绥回了卧室。
浴室的水声停了,过了一会江倦穿着睡衣走了出来,看到摇光已经躺下了,估计刚回来吧。
天气冷给她拿了被子她也不盖,江倦走过去把被子铺在地摊上,免得她又掉下来。
江倦擦着头,看了一眼摇光的睡颜,真是个奇怪的人,外头温度都快零下了,虽然说房里没有风吧,但也没有暖气啊?
桌子上放着摇光买的衣服,萧如绥说买的都是一样的,说起来自从见到摇光,她身上的衣服就没变过,她买这么多,不会是穿一次就扔了吧?
其实江倦猜对了,摇光一般睡得很久,有时候没委托的时候醒来才会洗澡换衣服。
过年也不过二十多天,一眨眼就过去了,除夕这天,江倦和萧如绥还在公司,其他人今天开始就放假了。
自从那天摇光去过电视塔回来之后,一直沉睡,两人思考了很久要不要叫醒她。
她绝对不是正常人,三天不吃饭是人都死了吧?
一个上午就忙完了,萧如绥收好东西,搬了张凳子到江倦边上,趴在桌子上,看着江倦说:“你说大师不会有事吧?”
江倦扫他一眼,摇头说:“不知道,你不回家吗?”摇光也不会回答他们这种事的。
提起这个萧如绥真是头疼死了,他前段时间就收到老妈的电话,说他们带着大姐出国旅游了,让他自己一个人看着办。
过年怎么能一个人看着办啊!
萧如绥怨气满满说:“我无家可归了,江哥你收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