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绥好奇问她：“大师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有没有……鬼？”鬼字说得很轻。

摇光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这里鬼气不是很浓，应该在你们公司吧。”

本来只是开玩笑，摇光说得煞有介事。

萧如绥心里有点发毛，他虽然胆子大，但是胆子小。

摇光看向江倦，好像是在找餐厅，去吃饭都要排队。

江倦身上的黑气更浓了，摇光更确信，是那个鬼离不开这里，所以离开S市就没事了。

本来想好好玩的，看起来又泡汤了。

摇光语重心长地说：“鬼不是突然形成的，但是会无缘无故找上人。有的人命硬，法力一般的鬼奈何不了，你的命太轻，一生郁郁不得志，最终无辜横死。

虽然改变不了你的人生，但是只要除掉那个鬼，至少你还能活着。”

这话真的很难听，萧如绥马上就变了脸色，刚要发作，被江倦拦下。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人总不能一辈子都是顺风顺水的。”

“你官禄本身就带着黑气，学业不会太好，研究总是没用，工作更是处处碰壁。五官凌厉，脸又小，是没福气的样子。”

江倦反而笑了，确实如她所言，就算交出一个完美的答卷，得到的分数也只是堪堪及格，都不明白为什么。

但江倦并不会因为这个相信她。

摇光说话真的很难听，又直又损，她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委婉。

又是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萧如绥看江倦没什么表态，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摇光又是一脸正经地说这种话，萧如绥对她的印象差到极点。

江倦又问：“那如果真的有鬼呢？你会怎么样？消灭它？”

“劝他入轮回，超度有很多种方法。”摇光马上回答。

萧如绥一听急了，没好气地说：“那个鬼差点把我兄弟害死，他还想进轮回？门都没有！请你来干活肯定要干掉他啊！”

开什么玩笑，如果真的有鬼存在，萧如绥肯定第一个把那个鬼打飞。

江倦没说话，他观察着摇光的脸，试图寻找出一丝破绽。

摇光的头低了下来，缓缓说：“鬼存在人间作恶才是最可悲的，明明已经死了，还想害人。这么久了，我只杀过两只鬼，都是活了百年又不得教化，真的很悲哀。”

说到最后明显有点难过，摇光可能不会记得超度过的亡魂，但是会永远记得自己亲手杀的鬼。

气氛有点沉默，江倦在思考，萧如绥在生闷气。

江倦手机响了一下，果不其然是预定失败的消息，这下好了，没饭吃了。

“算了，走吧，去公司。”萧如绥站起身来，人既然来了就顺道去看看吧。

他们的家到公司，走十分钟就到了。

看着雨中的办公楼，漆黑无比，更像是能吃人不吐骨头的漩涡。

摇光跟他们上了楼，一进来就感受到冰冷的鬼气。

元旦放了三天，后天才上班，办公楼里基本上没什么灯亮着，但是只有江倦他们的办公室亮着一盏幽幽的灯。

都不记得买过，萧如绥顺手就关了，开了亮一点的灯。

进来的是员工们的办公场所，只有一扇门，往里走是江倦的办公室。

办公室进门右手边就是办公桌，上边放着合上的笔记本，窗边有不少盆栽。

往里走左手边地上放了很多游戏机，还有平板笔记本好几台。

办公室是一个扇形，江倦办公桌背后就是窗户。

另一个圆弧的角落定做了一个悬空的书架，摇光走到书架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