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牙关,双眼圆睁,几乎能喷出火来,死死盯着许七渊手中那张仿佛拥有无尽魔力的铁弓,心中翻江倒海,既是愤怒也是恐惧,更多的是对生存本能的渴望,迫使他迅速盘算着逃脱之策。
然而,许七渊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似乎早已洞察了豹山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铁弓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弓弦再次被拉得满满当当,三根箭矢蓄势待发,箭尖闪烁着寒光,直指豹山,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他钉入地狱。
“上!”宋展飞见时机已到,一声大喝如雷鸣般响起。
他身形暴起,如同脱缰野马,直奔豹山而去。他的动作迅捷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出千钧之力,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直取豹山要害。
猴子、铁柱、飞宇三人也不甘落后,他们各自施展绝技,或跳跃如飞,或力大无穷,或身法诡异,从不同的方向对豹山展开了围攻。
豹山见状,心中大惊。他深知自己已陷入绝境,但求生的本能驱使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怒吼一声,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倾泻而出。手中的铁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光如龙,与四人的兵器碰撞出连绵不绝的金属交击声,火星四溅。
“嗤”,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支箭矢仿佛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缝隙,悄无声息地飞来,不偏不倚地射在了豹山疯狂挥舞的铁剑之上。
那箭矢蕴含的力量竟让铁剑发出了一声哀鸣,随即偏离了轨迹,脱手而出,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黯淡的弧线,最终坠落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豹山的攻势因此一滞,眼中闪过一抹惊愕与绝望。
“嗤”,几乎是在第一支箭矢落地的瞬间,又一支箭矢破空而至,带着决绝与冷酷,噗呲一声,准确无误地插入了豹山的胸膛。
箭矢穿透铠甲,深入血肉,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周围的夜色。
豹山的身体猛然一震,力量似乎在这一刻被抽空。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与不甘。
宋展飞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深知此刻不能给豹山任何喘息之机。
身形如电,他快速欺身而下,每一步都踏出必杀的决心。铁剑在月光下闪耀着寒光,仿佛死神的镰刀,直指豹山的要害。
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宋展飞一剑斩出,剑光如匹练般划破夜空,噗呲一声,狠狠地砍在了豹山的脖颈之上。
豹山的双眼瞬间睁得老大,里面满是不可置信与痛苦。他试图用手捂住不断喷涌鲜血的伤口,但一切努力都显得那么无力。
身体如同失去了支撑的木偶,缓缓地向后倒去,最终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豹山粗重的喘息声和鲜血滴落的声音在回响。
“哕”,铁柱与猴子两人终是未能承受住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跌倒在地,四肢无力地趴在地上,不断地呕吐,仿佛要将胃中的一切连同心中的恐惧一同排出。
宋飞宇则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握成拳,不停地颤抖着,指尖几乎嵌入了掌心。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近距离地面对生死,更未料到,第一次杀人竟是如此震撼与残酷。
而宋展飞,此刻手持铁剑,剑刃上残留着豹山的血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目光冷冽而坚定,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视人心最深处的黑暗。他缓缓放下铁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但那双眸子中透出的坚定与不屈,却让人无法忽视。
“飞宇,你带铁柱跟猴子先回村子里去吧。”宋展飞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们已经没法再战斗了,需要休息和恢复。接下来的路,我与七渊两人去就可以了。”
宋飞宇闻言,抬头望向宋展飞,又看了看一旁痛苦不堪的铁柱和猴子,最终点了点头。
他明白,此刻的他们确实已是强弩之末,留在这里只会成为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