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只感觉脑子乱如麻，到底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这其中似乎又让她和上一世有扯不清的联系。

甚至于在有些时候，她感觉自己就是小肖然，小肖然就是她自己。

肖然脑洞大开，再假设一下，按照时间来算，小肖然出生在建元十三年十二月二日，而当时正是寒冬时节，他正同身体不太好的先帝一起，在郊外山上的温泉别院避寒。

当时也是十二月初，具体哪一天却是忘记了，她在泡温泉时滑倒磕到底后脑，从此就留下了头痛的毛病。

那时的头痛，和在空间里被削去鼻子时一模一样，有时更盛，痛到连呼吸也困难，皇家寺院方丈曾说她是异世残魂，魂魄不稳头痛很平常，她当时只以为那老秃驴纯属扯淡，为什么之前不疼后来疼？

现在想想，他的话很可能属实。

那小肖然的神志不清是否就是因为魂魄不全？

以前她发现不了空间的存在无法进入，是否也是因为此事？

不然如何解释她死了，却又重生在同一个朝代，而且还相隔一千多里的蜀地山村？

她现在不是无神论者，若是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她都忍不住去猜想这其中的可能性。

越是想，她就越是觉得混乱，仿佛身处漩涡中，看不到前方的路。

想着想着，肖然就出现在空间中，望着黑暗中另一头的黑雾出神。

这黑雾的后面有什么？

是更大的空间，还是如同空间壁垒外的风刃？

还是任意门，可以通往别的世界？

或者仅仅只是黑雾雷电，并没有别的东西？

片刻后，她又盘坐在空间地板上，拳头捏了松，松了紧，就这么睁着眼睛看黑雾，一夜过去，她还是满脑子的思绪。

鸡鸣第一声，她就起身，盯着晨光下肖老太婆熟睡的脸。

她能从这张已经显示苍老的脸上，看到她曾经娇憨美丽的面容，肖老太婆并不是惊艳的美人，她有一双圆圆的杏眼，小巧的嘴唇，唇珠尤为突出，让嘴唇看着像一片花瓣一般，就算如今她老了，唇色渐深，反而更像一朵红玫瑰，有一种自然成熟的美。

再看她的脸蛋，是那种小小的鹅蛋脸，这样的脸，加上这样的眼睛和嘴唇，可以想象她年轻时到底有多美丽。

可惜，也不知是记忆实在太遥远，还是当时肖老太婆根本没在美人娘身边，她根本想不起来当时美人娘身边有这样一个人

想不通的她决定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没有惊动肖老太婆，自己起来烧火热猪食煮饭，火刚生起，肖老太婆也穿好衣服走到灶屋，看到她就问：“你今天咋个起这么早？”肖然勉强笑笑：“我睡不着就起来了。”

好在她灵魂在空间，外界的身体却是闭着眼在休息，虽然气色不比之前，但也没太差。

她忙岔开话题：“婆婆，你搞快些收拾嘛，我先看火，等你洗完脸我就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