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气息几乎已经交织在一起。
或滚烫,或酥痒。
龙川彻可以感觉到女人的发梢轻轻掠过,细微的汗毛从身上微微耸立。
本来是准备迎接那股温润感的,但是这时候有人问他要怎么做。
“你在耍我?”
龙川彻的嗓音几乎是从喉咙口发出的,字句几乎被人咬碎,没有人能承担这种即将到来的戛然而止。
“我没有!”
女人的声音有些慌乱,她手上的动作重了些许。
“轻点!”
龙川彻太阳穴上的青筋鼓了鼓,他犹豫了下问道:
“你没有...”
“我当然没有!”
“可你女儿都那么大了。”
突然没有任何回应,而好视线中没有太太的影子,只能通过触觉知道对方还在。
薄雾一点点的洒在肌肤上,龙川彻好像能看见对方呼吸,看见那翕动的鼻翼,半张的嘴唇,以及不知道下一步的无措。
龙川彻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想了想他拿过桌子边的稿纸。
不会就慢慢研究,难道还要自己手把手教她不成?
头顶传来沙沙沙的写作声,昏暗的光线里武田贵子有些好奇的发问。
“龙川彻,你在干嘛?”
“写小说。”
龙川彻的声音平淡,笔尖划过白纸留下漂亮的字迹。。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写书?”
“那我下去教你?”
龙川彻的声音让女人脸蛋一红,现在跟对方面对面她真接受不了。
“是不是像夏天吃冰棒那样?”
大概是龙川彻去做其他事情让女人有了喘息的空间,她隔着木板畏畏缩缩的问道。
【沿着河流,不久驶出旷野,山顶仿佛雕琢而成,别饶风致。一条魅力的斜线,舒缓地从峰顶一直伸向远处的山脚。月光照着山头。旷野之尽,唯见天空里淡淡的晚霞,将山的轮廓勾成一圈深蓝色。】
龙川彻写完这段话思索了会然后才回答对方问题。
“像是你平常吃玉米那样。”
因为两种物品的差异,冰棍可以随意,但是玉米只能从侧边开始。
武田贵子捏了捏觉得对方暗自啐了对方一口不要脸。
风潮卷动黑夜,在龙川彻又写了一百多个字后。
“龙川彻,如果,我是说如果...”
武田贵子在那支支吾吾的开口,龙川彻不知道是对方的鼻息还是肌肤碰了碰自己。
看不见的时候总是让人容易臆想。
钢笔的笔尖被龙川彻微微攥紧,他听见对方说:
“如果我说我跟你家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一次。”
武田贵子也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发现那张协议开始,如果是以前龙川彻绝对不会威胁她做出这种事情。
【岛村恍如置身于非现实世界,没有时空的概念,陷入一种茫然若失的状态之中,徒然地被运载以去。单调的车轮声,听起来像是女人的细语。
这声声细语,尽管断断续续,十分简单,却是她顽强求生的象征。】
那样是哪样,这样又是如何。
龙川彻边写字边回答对方。
“当然不行。”
黑色的字迹倒映在男生瞳孔里,他想了想放下笔尖。
“清代王永彬的《围炉夜话》中强调,一个人的行为应该注重其客观表现而不是内心的动机或想法。”
“不管你跟我们家是不是另有隐情,反正我这些年没少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