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太太站在被炉桌的旁边。
这栋一户建的客厅还算宽敞,二十几坪的大小,一面墙上悬挂着电视机,下面放着DVD。
电视正对面是一个家庭沙发,还有常见的被炉桌。
吃饭的餐桌就在一个纸页门拉开的地方,那里有放柴火就能供暖的暖炉。
设计十分巧妙,到了冬天,这个连接着小餐厅跟客厅的纸障门基本上不会关上。
武田太太被突然出现的龙川彻吓了一跳。
龙川彻看着那高高撑起的羊绒衫像是兔子一样蹦跶了两下
“吃饭,哦哦,好。”
武田太太的嗓音带着一股刚出浴的水润感,修长白皙的天鹅颈优雅的端立在空气中,她有些慌乱的退离两步,迎上女儿有些奇怪的视线。
她的表现太奇怪了,会让人感觉有些害怕龙川彻,这在别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
脸上的表情在口罩的遮掩下总归是看不太清楚,武田太太硬着头皮拉着龙川彻走到一边。
“龙川彻,你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我不太听得懂您说什么,太太。”
太太两个字咬得倦怠又缠绵,像是村口那只会在屋檐底下晒太阳的黑猫。
摇摇晃晃的尾巴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武田贵子深吸了口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是说让我们住到开春么?”
“我什么都没做啊。”龙川彻眨巴着清澈的眼睛看向武田贵子,那无辜的模样就是一名不知事的少年。
“你...”
武田太太气恼,漂亮的脸蛋上晕染出薄怒。
“你调戏我!”
武田太太咬牙。
她才不会被龙川彻这幅样子骗了。
故意拿话点她,需要清扫的积雪,饿极了的太太。
那些话她一听就落荒而逃。
那不仅是言语上的调戏,这种人与人的相处中一直处于逃避的弱势地位,很容易被对方把控。
对方与其说在调戏她,不如说在...
调教?
空气安静了几秒,龙川彻轻笑了两声没说话。
武田太太像是远处的富士山一样憋闷了这么多年,似有似无的话语稍微挑逗一下自己就吃不住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武田太太轻咬下唇,再这么下去她怕女儿还没考试,自己先扛不住了。
在武田太太面色纠结的时候,龙川彻凑上去轻声念叨了几句。
“就这样?”
武田贵子表情有些奇怪。
“很简单对不对?”龙川彻挤眉弄眼的。
“可以,但不准骗我。”武田太太昂了昂脑袋,脸上再次浮现主母般高傲的神情。
龙川彻看着太太拿过餐盘走远,砸吧了两下嘴回到桌子边上在武田茜对面坐了下来。
“你在写什么?”
看着龙川彻掏出稿纸墨汁还有钢笔,武田茜好奇问道。
两人在刚刚就吃完了饭,武田茜先来温暖的炉桌边上热身子,复习功课。
这女的性格恶劣,但是学习起来是一等一认真。
“准备出道当作家。”龙川彻将纸笔摆好,思考先写哪一部。
传统文学类作品,还是通俗类小说。
前者社会地位更高,后者更赚钱。
龙川彻的稿纸厚厚的一沓,一副于此间酝酿旷世大作的样子让武田茜嗤笑出声。
“怎么,以后不打算养猪了,打算玩笔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