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松开了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那鹿鹿说说，错在哪里了？”

“我是鹿鹿，凌鹿已经死了，那她承载的所有情感都得清除，以后，鹿鹿只爱阿寒”

凌鹿苦笑着。

“我的鹿鹿真聪明，以后不准再去见傅爵枫，知道吗，我会生气的”

“嗯，我知道了”

“真乖”

傅翊寒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从后抱住她，缠着厚厚纱布的手掌在她的小腹上抚摸着，又痛又痒。

“痛吗？”

“不痛”

“鹿鹿，你那么爱我，为什么要流掉我们的孩子呀”

“我，我是鹿鹿，阿寒”

“哦，是哦，你是爱我的鹿鹿，不是那个狠心的凌鹿，你知道吗，那个凌鹿出轨了我的堂弟，还借我的手亲手流掉了我的孩子，你说，这个世上怎么有如此狠毒绝情的人”

“所以，你不是已经杀了她，替你的孩子报仇了吗”

“她真的死了吗？”

“嗯，死了，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

嘀嗒，嘀嗒，也不知是谁的眼泪滴在了床上。

“鹿鹿，那你知道那个叫凌鹿的女人，有爱过我吗？”

“没有”

“你怎么知道的”

“她告诉我的，如果她爱你，我就不会出现”

傅翊寒在背后咬着唇、失声哽咽，明明知道答案的，还是不死心，现在，该死心了吧。

“那，那你知道，那个叫凌鹿的女人，有爱过傅爵枫吗？”

“没有”

“真的？”

“嗯，她只爱过一个男人，他叫时珩”

“那，她为什么要出轨傅爵枫，还被他算计，还傻傻地相信他”

“他没有算计她”

“你也相信他吗？”

“他眼里有时珩的影子，而时珩是永远都不会伤害凌鹿的”

“那我呢，你从我眼里看到了什么？”

“你的眼里有鹿鹿”

但却容不下凌鹿。

“是哦，我的眼里只有鹿鹿，只有鹿鹿”

他自嘲了一番。

“阿寒，凌鹿走的时候，让我带了一句话，她说，孩子的事，她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对不起，谢谢！

傅翊寒，再见了！

凌鹿，再见了！

凌鹿咬着手指，失声哽咽，眼泪浸湿了被子，傅翊寒紧紧抱着这个冰冷的颤抖着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