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狠”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和你结婚，是为了报复你”

凌鹿闭上眼，咽下呼之欲出的眼泪。

“凌鹿，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你还是恨我，为什么，难道你就没有爱过我一点吗，我不相信，如果你不爱我，鹿鹿就不会出现，鹿鹿就是你爱我的产物，无论你怎么否认”

“哑巴了，睁开眼，回答我”

“傅翊寒，我是个精神病，别说你，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身体里住着多少个人，我也无法控制我下一秒的情绪和意识，上一秒我可能还在爱你，下一秒我就爱上别人了，但，我对你的仇恨从来没变过”

“我，我是对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你为什么要如此恨我，当初的交易，也是你自愿的，后面发生的一切”

傅翊寒突然戛然而止，耷拉着坐在椅子上，是呀，他是那个拉她进深渊的罪魁祸首，她，有资格恨他，但只是没想到，会那么恨。

“怎么不说了，当初的交易，即使我拒绝，你也还是有千万种方式迫使我做你的影子情人，后面发生的一切，根源也是你，要不是你的私欲，死都不肯放过我，洛氏姐妹不会因爱生恨，毁了我的一切”

“对不起，我”

“我接受，爱也罢，恨也罢，现在我们互不相欠，我们离婚吧”

“好一个互不相欠，可能吗？你杀了我的孩子和傅太太，你得还呀”

“傅翊寒，冤冤相报何时了，连天意都让我们在这一刻停止，算我求你，别纠缠了”

傅翊寒苦笑嘲弄了一下，站起来望向窗外，都已经2月初了，外面还是大雪纷飞，这个冬天怎么就过不去了呢。

“为什么是傅爵枫”

“什么”

“为什么选择他作为你的出轨对象，只是为了报复我，还是因为你喜欢他”

“都有”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喜欢他，因为他救过你？”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他身上有阿珩的影子”

“呵呵，真够讽刺的，那傅爵枫知道他是你阿珩的替身吗”

“他知道，他温柔，了解我，也理解我，会像阿珩那样心疼我，他还说心甘情愿当我的阿珩，他就连说话的语气和眼神都像我的阿珩，我太想我的阿珩了，所以，经不住诱惑”

“凌鹿！我对你还不够温柔吗，我对你还不够心疼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别的替身”

她轻描淡写的每一个字，都在凌迟他，他紧紧掐着她的手臂，他紧皱的眉头、溢出眼眶的眼泪，还有眼里的悲痛、绝望、不解、乞求，都让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