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墨寒诏直接就宿在暮月殿当中,也没做别的什么,只是抱着云暮璟睡觉。
云暮璟本就容易困倦,又累了半宿,一沾枕头,直接就陷入深度睡眠当中。
竖日清晨,云思语体内的迷药药效退散后,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阿嚏!”
她整个人身上都是飘零的草叶,还有晨霜的露水,尤其昨儿她去找墨寒诏的时候,还穿着轻薄的舞衣。
这会儿被冻的快连知觉都没有了。
云思语想起昨晚的事情,明明自己都快要成功了,结果不知怎的,就混过去。
最可恶的是,她虽然晕着,但似乎...依稀能察觉到是发生何事。
“真是该死的云暮璟,她哪里能这么巧刚好路过花园?”云思语一边打着哆嗦,一边眼底满是愤恨,冷冷地道。
“一定是她,她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把本宫迷晕来救的殿下,就是想令殿下对她感激,简直可恶!阿嚏!”
“来人!来人!银锁呢,死哪里去了!”
银锁本来盖着厚厚的被褥,躺在桃花树后头睡觉呢,此时听见云思语的怒吼,也是冷不丁清醒过来。
“太子妃,奴婢在这呢。”银锁急忙站起身,从桃树后头绕出来,还不忘一脚把被褥往里踹了踹。
“还不快过来扶本宫!”云思语呵斥地道。
“是。”银锁一边答应着,匆匆上前,一边在云思语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翻了个白眼。
云思语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么?一旦计划没达成,云思语首先就是对身边的人兴师问罪。
要是银锁没及时出现,云思语指不定就要借着她泄愤。
她昨夜,就是防着呢,这才搬了被褥过来,陪云思语在这睡了一晚上。
果然,云思语被银锁搀扶起来的那一刹那,脸上霎时就浮现出审视之色,幽幽地道,“本宫问你,昨晚上本宫昏迷,你都干嘛了?为何不弄醒本宫?”
“太子妃娘娘愿望。”银锁耷拉下脸,苦笑道,“昨晚上,奴婢一听见这里的动静,就立马探出去了。”
“后来奴婢瞧见,娘娘前脚刚晕,殿下后脚也晕死过去。”
“奴婢正纳闷想过去查看,结果连奴婢也晕了。”银锁小脸浮现出不解,抬手抓抓自己的后脑勺,茫然地道,“说来也奇怪,昨晚上好像所有人都晕了。”
“包括殿下的暗卫们,殿下昏迷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出来。”
“是这样?”云思语皱皱眉头,如果是连君泽哥哥的暗卫都逃不开被迷晕的下场,那银锁会中招,倒也不奇怪。
“千真万确。”银锁认真地点点头道,“后边的事情,奴婢就什么都不清楚了,直到方才太子妃喊奴婢,奴婢才醒。”
云思语露出一抹沉思状,不知过了多久,她怨毒地道,“好一个云暮璟,真是小看她了,手段真是强。”
“她别以为破坏我这一次计划,就能赢!本宫,还有的是时间!”云思语阴阴地笑着,“在云暮璟生下孩子之前,都没办法伺候殿下。”
“我就不信,殿下能扛得住本宫一次又一次的勾引...阿嚏!”
云思语话刚刚讲完,整个人就是一个哆嗦,无力地要往地上栽倒。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晕晕乎乎地道,“银...银锁,本宫怎么感觉,顶上有两个太阳...”
说罢,云思语直接眼皮朝上一翻,朝银锁重重压下去,呜咽地道,“本宫好难受,快带本宫回幽月殿,请王大夫来给本宫瞧。”
银锁嘴角猛的抽搐两下,面上止不住地露出嫌弃,不过她到底还是幽月殿的宫女,只能应着云思语命令,把她拖向幽月殿。
自今日之后,云思语直接大病了一场,后边一段时日,都在幽月殿内养病。